南方有一種鳥,它的名字叫鵷鶵,那鵷鶵從南海起飛飛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樹不棲息,不是竹子的果實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不喝。
“我……”唐安飲下苦湯,想說些什麼,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卻又被冷冷給打斷了!
“你無需愧疚什麼,你我男歡女愛,各取所需而已!”冷冷慵懶著道了一聲,眼中卻滿是無所謂,仿佛把這一切看的很輕很輕。
唐安苦笑,卻是愈發的難以開口,這段孽緣,已經發生了,自己怎麼能當做沒有發生呢……
他緩步上前,卻是想把冷冷擁在懷中,隻是還未等他過去,一床被子已經朝著他蓋了過來,他猝不及防眼前一黑,隨即就被一頓毒打。
“混蛋,負心人……”
唐安被悶在被子裏,就聽到耳邊忿忿的謾罵,他苦笑著,卻隻能任由冷冷胖揍,這是他欠冷冷的,也是他該承受的,或許這樣,他還能心裏好受一點……
就這樣被冷冷不疼不癢的打了一會兒,唐安終於是感受不到外來的打擊了,他鬆了一口氣,隨即把被子從身上取了下來。
“你可以走了!”
冷冷坐在梳妝鏡前,用一把小桃梳緩緩理著如水的秀發,她不喜不悲,眼中隻有平靜與優雅。
唐安望著鏡中的倩影,有些莫名出神。這自己掀開被子的功夫,冷冷就穿好了衣服,這個速度,666啊!
“我為你梳妝吧!”
看了半晌,唐安終於是伸出了一隻手,他望著鏡子裏的冷冷,滿是真誠。
冷冷一怔,不知多久過後,終於是把這梳子遞給了唐安,如同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唐安,交給了這個奪走自己童貞的男人!
唐安接過桃梳,心中也是微微一喜,他望著冷冷如海的秀發,開始了他這輩子的第一梳……
冷冷望著認真而努力的唐安,心中也是有著小女人的歡喜,原來男人認真起來是這副模樣。
此時的唐安看起來倒也是頗為俊朗,沒有了往日的油嘴滑舌,沒有了平時的放誕不羈,有的隻是別樣的溫柔。
不過,冷冷就這麼迷離了半分鍾她就清醒了,她握緊秀拳,咬牙切齒的道:“唐安,你告訴我,你梳的這個什麼玩意兒……”
“中分麻花辮啊,怎麼了,沒毛病啊……”唐安撓撓頭,有些尷尬的道。
雖然這個中分不怎麼中,雖然這個麻花辮……好吧,畢竟是第一次,細節的把握不太夠,所以……還是值得鼓勵的,畢竟唐安已經很努力了!
“中分……麻花辮!”
冷冷抽抽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危險,她的右手已經蠢蠢欲動,並開始向下方移動。
“去死吧!”
猝不及防,一隻繡花鞋已經飛了出來,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那隻熟悉的繡花鞋……
“哎喲……”
唐安轟然倒地,然後又被冷冷一頓胖揍,趕出了暢春園。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親,給個好評吧,親……親……”唐安欲哭無淚,你好歹把我衣服給我啊,我這一身褻衣跟他娘的隔壁老王一樣,這叫個怎麼回事兒啊!
“嗨,老大好……”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猥瑣的笑聲從唐安身後響起,唐安菊花一緊,隨即轉過頭來:“王胡,你怎麼來了……”
“嘿……據小道消息……”
王胡話還沒說完,幾件臭氣熏天的衣服已經被穎兒一股腦兒扔了出來,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落到了唐安身上,緊接著,穎兒給唐安留下一個靚麗的……後腦勺,隨即冷哼一聲,不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