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廟口的北風……那個吹,雪花麼……也那個飄!無論是什麼年代,天冷起來都要凍死人,不過人活著就不能怕死,因為人必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那麼問題來了,當唐安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的時候,他應該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殺出一個未來,答案是……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娘的,凍死老子了……”唐安的鞋子已經濕透,雪水滲過棉布,一股涼意從他腳底油然而生。
“老大……風采依舊啊,那三個廢物在老大手裏還走不過一個回合,咳……咳……”咳嗽並不能影響馬三拍馬屁表達他對唐安的敬仰之情,因為唐安剛才的動作很犀利,很帥……
“我警告你,你要是咳到我背上,我分分鍾削死你!”馬屁拍的很拙劣,所以唐安的內心毫無波動,但是他並不想笑,他目光不善的看著馬三,很擔心馬三忍不住吐他一身,他這一身華服可是老貴了……
“咳……”馬三有些尷尬,他很少給人拍馬屁,所以並沒有什麼技巧,當然唐安聽起來也就沒有什麼快感,但是他對唐安的身手還是感到非常的敬佩,畢竟唐安在和三個叫花子搏鬥……唔,唐安在虐這三個叫花子的時候身上還背著自己呢……
唐安是個高手,高手的定義是以一抵十,一人成軍,一柱擎……咳,反正唐安是屬於高手這個層次的人物,所以他在三個叫花子滿懷欣喜的時候給他們狠狠地潑了一桶涼水,並加以批評教育,然後我們就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幕……
“不要高興的太早,到處都是房文遠的人,我能應付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天氣愈發冷冽,唐安也愈發清醒,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迷惘,他突然想起馬三問得話,是啊,真的值麼,為了一個見了沒幾麵的叫花子就把自己置身險地,這不是自己的風格啊,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點不夠冷靜,衝動了啊……
“咳……”馬三的臉色愈發蒼白,頭發更是蓬鬆散亂,整個人已經失去了人的樣子。他仰望蒼天,微微有些迷茫,這西廟口的冬天,到底還是太冷冽了點!
街頭巷尾的叫花子匆匆忙忙,四處尋找著流竄在西廟口的唐安二人,可是他們餓著肚子找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唐安似乎蒸發了……
“吱呦……吱呦……”
風雪之中,一輛馬車徐徐駛來。迎著漫天大雪,似是無所畏懼……
叫花子們並沒有過於留心這輛馬車的行跡,因為馬車上的車標早已注定裏麵坐的人並不是他們惹得起的,隻因那車身上有一個小小的秦字,這是——秦家的馬車!
“小姐,路麵不太好,您坐穩了……”眼看前麵的道路有些坎坷不平,車夫不由打起了精神,裏麵坐著的這位可金貴著呢,萬萬不可有什麼閃失。
“嗯,徐叔,路不好的話,咱們慢點走,反正不急於一時……”精致的車簾背後,一個嬌鶯般甜美的聲音響起,原來裏麵坐著的,是一個女子。
寒風肆虐,車簾被卷起一角後顯出了車裏的風景。一個嬌弱的女子繾綣的靠在車內,蛾眉緊皺,似是有什麼煩惱縈繞在她的心頭。
“好。”徐伯應了一聲,又稍微把簾子整了整,確定風吹不進去了,這才挺起稍微有些駝背的腰,為車裏的玉人兒遮擋風雪。
秦家在青城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卻沒有人敢小覷他們。因為他們在青城紮根的時間太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麼大的能量……
可是門閥越大,門閥裏的事兒也就越多,門閥裏的女人也就更加的身不由己,車上的這位主兒也不例外……
“徐叔,離家還有多遠?”突然,車簾裏的女子揭開了簾子,隨即探出一個頭來看了看外麵的風雪,她皺著美麗的小臉,滿是不情願。
“快咯,別急……”徐叔甩了甩馬鞭,隨即又將速度加快了一些。他隻是一個下人,並不懂得主子的喜怒哀樂,隻知道當一名老司機……老車夫……
“慢點嘛,急什麼?”秦小姐跺跺腳低聲嘟囔了幾句,可是這外麵的天氣實在是太冷,所以她隻也是不情願的撅撅嘴,隨即又把簾子放了下來。
她實在是不想回家,因為家裏冷冰冰的實在是沒有一點人情味。而且最近林家的公子還在向父親提親,似乎父親也有鬆口的意思,真是煩透了……
“吱呦……吱呦……”
與此同時,另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也出現在了西廟口的街頭。一個老頭慢悠悠的駕駛著馬車,眼睛不斷在四周亂瞟著,顯得有些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