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要啊……不要啊……”對於耳旁的呼喊聲,苟四表示充耳不聞。他靜靜的看著鍘刀,終於再次狠下心來……
“不要啊……”
哢嚓一聲響過,一根帶血的手指順勢落在了桌子上,鮮血更是將他的整個左手染紅,他終於有些撐不下去了,聽到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眼皮也是越來越重,一瞬的功夫,他終於栽倒在了賭桌上。
“四爺,四爺,郎中,快過來!”打手宛如瘋魔一般的咆哮著,他爬起來之後立刻撲向苟四,隨即就開始叫郎中過來。
“出事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當看到苟四昏倒在賭桌上,看戲的賭客們終於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妙,可是現在要走,卻是真的有點遲了!
“誰也不許走,弟兄們,關門!”紅了眼的打手頭子聽到賭坊內的動靜猛地大吼一聲,隨即命令手下的弟兄封住了各個進出口,此時此刻沒有了苟四的約束,他真的就如一條脫韁的野狗一般瘋癲,他已經控製不了自己了……
“嗬嗬!”唐安搖搖頭不竟苦笑一聲,他終究是算差了一籌,他既沒有想到苟四斷了三根手指就已經奄奄一息,更沒有算到在房文遠眼裏這四海賭坊並不是那麼的重要,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你害了四爺,我要你死!”唐安的笑聲很不湊巧,剛好讓這打手聽見了,那打手看到唐安後如夢初醒,眼前的這人才是害了四爺的仇人,不殺他怎麼能讓他心安。
想到這裏他握緊了手裏的短刀,隨即不顧一切的衝向唐安,他要殺了唐安,她要為苟四報仇!
“兄弟們上!”眼看著他們的老大都動手了,其餘的打手哪裏還有看戲的道理,他們舉著手中的兵刃,一個個如瘋子一般的殺向唐安。
在他們看來,若是沒有唐安,哪裏會有這麼多事,若是唐安不來,苟四也不至於生死不明,帶著無邊的怒火,這群打手終於開始發泄他們心底深埋已久的怨氣。
“哼……”唐安搖搖頭,對這些打手們倍感憐憫。不得不說,苟四帶出了一幫好手下,不管他們長沒長腦子,但是他們所有著難得的義氣,再想想那個來都不敢來的王胡,唐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殺……”
數十名打手氣勢洶洶的殺向唐安,可是一旁的賭客們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他們現在陷入了一個尷尬的窘境,出也出不去,賭也賭不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等待,至於這唐安跟打手們之間的事……今天天氣真好,風兒很喧囂……
打手頭子眼看唐安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心裏更是憤怒。他死死攥著手裏得短刀,轉眼之間已經走到了唐安身前。
“去死吧!”他大吼一聲,隨即將手裏的短刀捅向唐安。唐安冷冷一笑,竟然欺身上前,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狠狠地點了點這打手的手腕。
“哢……”
一聲脆響過後,這打手頭子的短刀已經落到了地上,再看這打手頭子的手,手背成了手掌,而手掌也成了手背,唐安硬生生將他的手骨給卸了下來。
“滾!”
還沒完,眼看著其餘的打手們靠上來,唐安又一把抓住這打手頭子,隨即如同扔垃圾一般把他朝著這些打手們扔了過去。
眼看自己老大被人扔了過來,打手們一時有些驚慌失措。可就是這愣神的功夫,這一百多斤的人已經飛向了他們,接下來就是一陣悶哼聲響起,十多個大男人躺在一塊,那個情景是要多淫靡有多淫靡,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誰敢在我四海賭坊撒野!”就在此時,賭坊的大門被踹開了,一陣寒風從外麵吹進,緊接著一個身著大氅的漢子出現在了門口,他掃了一眼賭坊裏的賭客,冷哼一聲之後終於把目光對準了唐安。
唐安太顯眼了,不,準確來說是太紮眼了,他樂悠悠的癱坐在椅子上,醉生夢死的樣子再引人注目不過了!
“閣下是何人,竟然來我賭坊鬧事?”那漢子走路頗有些龍盤虎踞的味道,這一步一步走來便能聽出他腳下的步伐十分沉穩,唐安一笑,知道自己等的正主來了……
不錯,來人正是房文遠,他一夜沒睡,硬是跟馬三較了一夜的勁,可這馬三還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簡直是油鹽不進,故而房文遠是又頭疼是又心煩,是在是一口飯都吃不下。
本來已經夠糟心了,突然苟四又派人傳消息過來說賭坊出事了,當真是讓他無比憤怒,他現在正有火沒處發呢,沒想到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天意啊!
“你是誰啊?”唐安頭也不抬,隻是把玩著手裏的骰盅,眼前的人是誰他怎麼會不清楚,這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