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愁還需要酒來解,可是有誰知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唐安突然站了起來,他舉杯而起隨即又滿臉頹然,蕭索如同深秋......
“公子,莫愁......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公子還需要向前看!”看到唐安神情恍惚,冷冷不覺有些心疼,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唐安,可是她總覺得唐安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鬱,如同一個流浪的詩人。
“唉......”
眼看著冷冷在不經意間將繡鞋放下,唐安也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忽悠過去了,麵對女人果然還是感情牌最好使啊!
看著唐安孤傲的側臉,冷冷不由有些失神。眼看著氣氛尷尬下來,突然門外的一陣腳步聲讓冷冷從沉醉中清醒了過來。
“公子快請坐,莫要站著了!”
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之後冷冷臉上又多了兩團紅暈,她輕咳一聲又邀唐安坐下,原本落落大方的一個妖精此時此刻盡顯小女兒態。
氣氛開始曖昧起來,空氣中也似乎多了一些春意。唐安望著冷冷微微一歎,今天有點像昨天的翻版,這麼下去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唐安吞了吞口水,稍微往後麵坐了坐,他對冷冷的飛鞋還是很忌憚。當然了,主要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可能會給自己招來麻煩,所以才往後退的……
“你……為什麼會在暢春園裏生活?”他努力的組織著語言,試圖用最委婉的方式來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問題困惑了唐安很久……唔,兩天了!看得出來冷冷在暢春園的地位很高,這種地位高不是因為冷冷是頭牌,也不是因為冷冷能為暢春園帶來巨大的利益所以老鴇子需要巴結她。
不知為什麼,唐安總感覺暢春園的話事人是冷冷,仿佛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就拿自己頭一天來暢春園來說,明明他被冷冷的繡鞋給砸了,講道理的話老鴇得說點什麼,可是作為管事的老鴇卻屁都不敢放一個,隻是讓人將自己扶了起來向自己道歉,除此之外啥什麼主也做不了,而且最後還是冷冷讓老鴇下去的……
“為什麼會在暢春園生活?”聽到唐安的話冷冷微微一愣,喃喃的將唐安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唐安:“你猜?”
“哈哈……”唐安幹笑著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這自己挖的坑似乎要埋自己了……
“我從小就來這裏了,至於多少年我自己也記不得了,說起父母雙亡,我們倆倒是同病相憐,我活了這麼大還不知道我是哪裏來的,誰生的……”冷冷看到唐安的眼睛有些躲閃,不由有些好笑,眼看著氣氛慢慢變得尷尬起來,冷冷終於理了理雲鬢,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冷冷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堅強,落寞的像夜裏的獨放的曇花一樣,此時此刻她卸下了她的偽裝真正做回了自己。
堅強不容易,做回自己更不容易,有時候走著走著就發現自己變了,想回頭已經沒有選擇……
講道理都這個時候了,也是唐安安慰一波的時候了,可是就在冷冷還在沉浸在悲傷的回憶中時,唐安已經不聲不響的將桌子上的菜吃了一大半……
“你……你個飯桶!”眼看著唐安一點動靜都沒有,冷冷不由好奇的抬起了頭,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講道理的話此時應該是唐安展現男人胸懷的時候了,可是……可是這王八蛋竟然一個人偷偷吃了個滿嘴流油……
唐安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冷冷,並將冷冷從悲傷中拉了出來,當然了,這種方法有些極端,是以生命健康為代價的。
“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唐安陪笑著擦了擦嘴,又討好的將手裏剩下的半盤菜朝著冷冷的身旁送了送,顯得很是猥瑣諂媚。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冷冷揉著額頭很是無語,他一次又一次被唐安的奇葩所擊敗,一次又一次的想給唐安一個痛苦,怎麼會有這樣的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