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遠覺得自己很冤,而且還很倒黴,這好端端的怎麼自己就攤上事了,而且攤上的還不是一般的事......
“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他嘴裏小聲嘟囔著,心中滿是悲憤。這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還能不能講道理啊,他怎麼一個臭叫花子鬧事還要自己給擦屁股。
“杜兄啊,我根本沒聽過什麼狗屁的鬼麵柳爺啊,這屎盆子可不能往我房文遠的腦袋上扣啊!”
房文遠的臉色十分陰沉,他氣急敗壞的指著自己的腦袋對杜二吼了起來,眼裏更是布滿了血絲。
杜二全然沒有理會房文遠,隻是安安靜靜的品著香茗,眯縫著眼:“房爺,你要知道聽沒聽過你說了不算,得江大人跟那幾位老家主說了算才行啊!”
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房文遠開始冷靜的思考起來,他雖然長了一副粗狂囂張的臉但是卻是一個頗有算計的人,不然也不會坐到這把椅子上。
但是現在的形勢確實對自己很不利,不管那歹徒是不是自己的手下的人自己都脫不了幹係,除非自己能將那個人揪出來,否則的話他就要承受雷霆怒威。
“杜兄的意思,我明白了!”
沉默許久後房文遠終於笑了,杜二今天的來意他已經琢磨清楚了,其實這件事跟房文遠有沒有關係他們彼此都很清楚,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房文遠現在已經跟這件事扯不清楚了,想要自辯清白,必須有人站出來為此事負責。
“房爺,壯士斷腕方顯英雄本色,浪子回頭才是人間正道。此事就拜托房爺了啊!”
眼看著房文遠冷靜下來,杜二這才欣賞一笑,又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方才是房文遠打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旗子,轉眼之間杜二又把鍋甩給了房文遠,然後再冷眼旁觀,這人生當真是無比的奇妙啊!
“你!”
房文遠一直以為自己很混蛋,但是他錯了,他錯的很離譜,比起官府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他可以算得上是觀音菩薩了……
“房爺叨擾,咱們來日再聚,告辭啊!”
眼看著房文遠的臉色綠的跟青蛙一樣,杜二心裏別提多爽快了,他打著哈哈一步步朝外麵走去,竟是一點情麵也不給房文遠。
“哈哈哈哈,好,杜兄既然要走,房某便不送了,不過還請杜兄也記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哈哈哈哈,送客!”
眼看杜二留都留不住,房文遠的臉色也是愈發難看起來,不過一瞬的功夫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朗聲一笑也不再挽留杜二,直接是下了逐客令。
杜二聽到房文遠的話,眉頭也是一皺有些不明白房文遠的意思,不過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沒有必要死皮賴臉的待在這,隨即強笑一聲後帶著幾個手下回去了。
房文遠望著這一行人,臉色如同那夏日天氣般變化著,時而陰沉時而煩悶,這實在是一個多事之……冬啊?
杜二雖是想把這爛攤子丟給房文遠,但是他百密一疏卻忘了一個重點,房文遠雖是脫不了幹係,但是他們又何嚐不是,若是房文遠他找不出唐安,莫說西廟口的叫花子,就是他們青城的捕快也得從上到下全部換掉,他高興的委實太早了點!
隨著杜二的突然丟鍋房文遠開始頭疼起來,他一夜未眠腦子裏一直想著這件事,他很想知道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如果不是現在頂著這個屎盆子,他還真想見識見識一下唐安。
“阿嚏……”
此時此刻,在青城不知名的一間屋子裏,唐安一邊哆嗦著一邊打著噴嚏,這鬼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這種天氣是真的有可能凍死人啊!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唐安緊皺眉頭蜷縮著身子,對自己的處境有些憂愁,現在自己身上的銀兩也不多,也沒有地方可去,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背著案子,這就很尷尬了……
這一天一天混日子他倒並不覺得什麼,可是整天饑一頓飽一頓的就不好了,這時間長了總會把腸胃給搞出毛病的。
不過好在他那天在八珍樓裏也算是有些收獲,當然並不是吃了一頓八珍宴而是摸到了不少達官貴人的荷包,倒是可以讓再他混上一段時日,但是他現在手裏的那張紙卻成了一塊燙手山芋,丟也丟不得,拿也拿不得。
那張紙到底寫的是什麼,其實唐安也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像是一筆生意,當日他在房門外聽得並不是特別清楚,他隻是聽到的一些關鍵詞卻似乎是與青城衙門有些關聯,等到他將這張紙拿到手的時候,他心裏已經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