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我就是這麼囂張(1 / 2)

外麵的空氣著實是冰冷,冰冷的讓人呼吸都格外壓抑。若是在這麼冷的天再飲上一壺烈酒,那便最是痛快不過了!

胸中燃燒的烈火讓唐安有些癲狂,不知不覺中他的身子已是有些酸麻,腳下似乎也是輕飄飄的,這酒勁在冰與火更迭之中終於是上來了。

繁華的大街在夜幕落下的那一刻隨之落幕,忙碌的販夫走卒也結束了一天辛苦的生活,他們有家,天黑了,他們就要回家了。

與白天的喧囂不同,此時此刻的西廟口更像是酆都鬼城一般,滿是蕭索,盡是寂寞。偶爾有幽怨的二胡聲在街角響起,讓人愈發覺得這裏刻上了不詳的印痕,畢竟這裏叫做西廟口。

廟,何也,參天祭祖拜神祀鬼,更多的是陰曹地府控轄江山河瀆、地望城池之神的地方,長夜漫漫,鬼神狂歡。

“咯噔......咯噔......”

馬蹄聲厚重而沉悶,打破了夜的寂靜。

不管是馬上的官差還是唐安,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距離,但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在朝一個方向靠攏著,不同的是唐安想出去,他們想進來。

烏雲沉沉,如瓦礫一般讓人壓抑。火把在風中嗶嗶啵啵的炸響,卻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少溫暖,相反的是,他們握著韁繩的手已經有些麻木。

“我們來這裏有意義麼?”

一個官差搓了搓手,望著空空如也的長街,嘴角不自然的流露出些許不滿。

“衛林,你不願意可以回去!”

為首的官差頭也不抬,隻是自顧自的打馬前行,眼中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他不是何亮,他管不了這群桀驁不馴卻又碌碌無為的家夥。

“你......”

衛林臉色不太好看,心中的無名之火剛剛想發,卻又被一旁的兄弟拉住,硬生生的將嗓子裏的不悅咽了下去。

“杜二哥,我們總要有點方向,這西廟口也不小,就這麼找,我們一夜可能也沒有什麼收獲!”

眼看氣氛尷尬下來,另外一個官差開口了。他將魏三想說的話委婉的說了出來,又看著那為首官差的背影,眼中有些玩味。

“西廟口,一共分為兩塊,北邊是散亂駁雜,什麼人都有,老弱病殘的叫花子都在這一塊,南邊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希望那裏有人能給我們解惑!”

被喚作杜二哥的官差輕輕歎了一口氣,停了下來,他望著身後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的眾人,終於是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此時此刻,唐安距離他們不過一條街的距離......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長街的這一頭,唐安哼著曲兒拐了過來,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也沒有一點點自覺,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天前發生的事情。

“嗯?”

長街不長,是因為青城太小,就在唐安大馬金刀走過來的時候,官差們已經將目光對準了唐安。

因為這條街就這麼長,街上的人也就這麼多!

杜二死死的盯著唐安,眼中滿是古怪,他在唐安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衝天的......酒氣!

是的,唐安吃了很多的酒,準確來說,他這一下午就一直在吃酒。他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官差,隻是在街上耍著醉拳,哼著不知名的黃色小調。

或許是被唐安的囂張惹得有些反感,杜二胯下的馬兒不安分的哼哧一聲,龐大的頭顱如磕了嗨藥一般的擺動著,似是有些狂躁。

“好狗......不擋道,擋道的......不是好狗!”

唐安醉眼惺忪的指著麵前的官差,朝天鼻昂著很高,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全然沒有將這些官差放在眼裏。

“你是哪裏來的......”

還未等到杜二開口,衛林已然是憤怒的將腰間的官刀握緊,眼看就要拔出刀來,可是話還沒說完,杜二馬上轉過頭來,將衛林的手死死的按在了刀柄上。

“敢問公子是?”

換了一個問候,聽起來顯然舒服多了,但是唐安全然不買杜二的帳,他看著衛林拔出的刀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指著衛林的鼻子就大罵:“你他娘的瞎了眼嗎,敢在老子麵前拔刀,信不信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囂張,還是囂張,唐安換上了一身錦衣,華貴自然是不言而喻,再看他的氣勢,更是囂張的無以複加,畢竟是曾經的北國四公子,站在那裏就有一種唯我獨尊的味道。

顯然衛林是沒有看出來唐安是有華貴,但是他看得出唐安的囂張,廢話,唐安都指著他的鼻頭罵了,根本就不在乎他身上的官服,或者說根本就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