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招相碰撞,轟鳴巨響響徹整個九溪城,潮湧般的氣浪滾滾而來,木絕雖待於黑袍人身後,但依舊感受到自己在這股氣浪之中仿佛就像潮浪翻湧的大海,隨時都能被一突起的大浪拍翻,不死也殘。
兩旁的圍牆的與牆後的建築可不是什麼特殊材料建造的,在這一碰撞散發而出的波動之下,頓時圍牆倒塌,屋頂塌陷,房梁斷裂,支撐房簷的紅柱也跟著斷裂,不少建築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居住其中的人因為之前木絕與林宇造成的動靜很大,所以並沒有睡,如今正好有時間逃脫,不然得喪命在倒塌屋內。
煙霧彌漫,黑袍人站於煙霧外,環視了四周一眼,對煙霧裏麵說道:“換一個地方再切磋,如何?”
處於黑衣人對麵,另一煙霧外的林宇麵色有些蒼白,嘴角溢出點點鮮血,一雙露著陰冷的目光仿佛透過煙塵,直視黑袍人冷道:“不必了,下次碰到你,便是你的死期。”
說完,便轉身離去。
剩下的九名壯漢抬著一名壯漢的屍體,緊跟林宇離去。
“這就走了……”
黑袍人搖了搖頭,語氣中給人一種欲求不滿的韻味。
“你沒事吧?”黑袍人抱怨了林宇好一會才轉身走到木絕身旁,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沒事。”
木絕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字,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這就是你麵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麵對木絕冷漠的態度,黑袍人莫名的氣急敗壞起來。
木絕沒有理會,站起身,轉身走了。
黑袍人氣憤地用腳跺了跺地麵,發出一聲悅耳的抱怨:“這什麼人嘛……”
黑袍人看著越走越遠的木絕,暗歎一聲,幾下快步緊跟其後。
木絕走過還算熟悉的街道與蜿蜿蜒蜒的小巷,來到已換了一個樣的木家府邸前,如今更貼切的說應該是許家,最近興起的家族。
木絕停下了步伐,站在許家大門的對麵陰暗一角;而這時,黑袍人也迅捷到達,看了眼許府大門,微微一凝。
“來這裏做什麼?”黑袍人對木絕疑惑問道。
“炎紅嬌,你本身就是個火爐,你現在穿個大袍,不熱嗎?”木絕瞥了一眼黑袍人,淡漠說道。
黑袍人聞言,沉默起來,四周一片寂靜,連呼吸的輕微細響都能清晰入耳。
“你怎麼發現的?”黑袍人嫣然笑語,取下遮掩頭部的兜帽,露出一張在月光的照射,皎白如玉,無比精致的臉上;但木絕的目光並沒有凝視在這張精致的臉上,而是在炎紅嬌的一頭火紅長發上。
“你的頭發?”
木絕微微皺眉,嚴重露出一抹好奇,在酒樓第一次見麵時,炎紅嬌明明是漆黑如墨,直達腰際的長發;同時,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與他一般,擁有異色頭發的人,雖說是個女人。
“用了些手段,掩藏了本來的顏色罷了。”炎紅嬌抿嘴笑道,請撫依在肩上的一抹紅頭發,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木絕沉吟了一下,隨即說道:“我不是說了麼,你本身就像個火爐。”
炎紅嬌麵色一僵,一雙美眸微眯著,凝視木絕,說道:“我覺得我剛剛應該隱藏的很好才對,而且我也沒使用火係武學,你是如何能夠感覺到的?”
“無可奉告。”木絕搖頭回答。
說實話,其實這並不是他感覺出來的,而是夏禹感覺到的,夏禹什麼境界,木絕雖不知道,但絕對是靈極境之上的存在,甚至是有過之;如果他連這都感覺不到,還真對不起他生前的一身通天修為。
“算了,不說便不說。”炎紅嬌也並不強求答案,看向許府大門,說道:“你帶我來著,並不是隻是來閑逛的吧。”
木絕搖了搖頭,說道:“當初在我還是破氣二三重的時候去過一趟木家,更明確的說應該是滅族後的木家。”
炎紅嬌微蹙秀眉,對木絕所說的話露著疑惑,對木絕問道:“你與木家是什麼關係?”
“我叫木絕。”
木絕扭頭直視炎紅嬌毫無波瀾的美眸,說道:“但與木家並無什麼瓜葛。”
“就算你與木家有瓜葛也不關我什麼事。”炎紅嬌無所謂的說道。
“那天晚上,你與林家老二的對決我並沒有錯過。”木絕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轟擊在炎紅嬌的身上,莫名的顫抖起來,一雙毫無波瀾的美眸滿是波動,一抹殺機迸現,四周氣溫都不由得一高再高,讓木絕仿佛墮入了火海般,熾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