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奇妙的宇宙賦予了我們偉大的精神和物質的存在,漫天的繁星都是一個個巨大的球體,星體轉動,宇宙翻騰,生命在運動中不斷降臨、死亡。奇妙的世界,複雜的人類,無法考證的上帝創造了十二個星座,每一個星座都有著他們的怪脾氣,沒有人可以理解白羊的衝動,金牛的慢騰,雙子的狡黠,巨蟹的依賴,獅子的霸氣,處女的完美,天秤的猶豫,天蠍的報複,射手的自戀,摩羯的古板,水瓶的神經質,雙魚的一塌糊塗,每個人都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麼要那樣,最原始的性格,最基礎的命運。
我的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改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春風吹來,枝椏新綠,脫下了厚厚的外套,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我想起入冬時****常常對我說的話,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曾經的我們也固執過,為網絡的占有率嘰嘰喳喳,隻是我們的心裏都裝著濾鏡,隻留下快樂的記憶,不愉快的小情緒統統脫去,就好像,我隻記得櫟柏對我的深愛,不記得他曾經多麼冷漠。
現實就是這樣,容不得你是否接受,時光依舊旋轉,永不停歇。
兩個多月以來,我一直在公司裏沒日沒夜的訓練,學著那些與我生命本不相關的東西,它們強硬的進入我的大腦和肢體,才能讓人短暫的忘記傷痛。隻有在深夜裏,時常驚醒,點上一根煙,想念心底的人兒,疼疼的哭一場。他們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可至今我還是沒辦法接受他們都已經離去的事實,就好像現在隻是一場夢,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我和櫟柏遵守約定,不再聯係,那天他主動給我打了電話,對我說新年快樂。窗外的煙花絢亮,鞭炮聲春節晚會的直播聲,將他的聲音蓋了過去,他很大聲的對我說,新年快樂。我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麼,眼淚像小蟲子一樣爬來爬去,隨著沉默在喧鬧深夜綻放,掛斷電話之後,一個人躲在房間嗚嗚的哭,除了哭,我還能做什麼呢。
上高中的時候,同桌失戀了,那氣勢,好像隨時要宰了隔壁的小白,她對我說,他敢不珍惜我,我就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明明學習墊底的她居然考上了清華,之後我們分道揚鑣,杳無音訊。記得她還問過我,妤堯,如果有一天你失戀了怎麼辦。對於從來沒有碰觸過愛情的我來說,失戀更是遙遠,我使勁的想了想,對她說,“應該會哭吧。”那時候的我暗戀後桌的蓋肖遠,也不敢說明白,偷偷的看了他報考的大學,就跟著來到同一所城市,一開始還偷偷的去他學校“蹲點”,再後來發現他已經出入成雙了,回去蒙著被子大哭了一場。
世界總是很小,再見到蓋肖遠的時候,是第一天正式來公司學習的那一天,他西服革履的拿著鮮花站在公司樓下,剛上完舞蹈課的我一出門就看見了他,他向我走來,就像是做夢一樣,停頓,停頓,他走到我身邊停下,對我的舞蹈老師說,婷婷,我們結婚吧。舞蹈老師放開拉著我的手,很甜蜜的擁抱了他。
在一係列擁抱親吻過後,他們才注意到一直沒有離開的我,我看著蓋肖遠說,哎,你不認識老同學了。因為老同學的緣故,張婷老師對我特別好,交舞的時候也很有耐心,硬是讓我這個肢體不協調的家夥跳成了“舞娘”。舞蹈課還稍微好一點,最崩潰的是我的鋼琴老師,她比我的姐姐更崩潰,已經不止一次的去老大那穿我小鞋了,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找來一個僵屍來彈鋼琴,聲樂老師更是沒話可說,那些樂理知識實在像天書一樣折磨著我,她是一個很內向的中年女人,經常望著窗外長長的歎氣,“妤堯,休息一下吧,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通常我很小心的看她一眼,咬咬嘴唇。禮儀老師會把我的不擅長看做是一個挑戰,折磨的我渾身酸痛,每天被罰著穿15厘米的高跟鞋。隻有外語老師還好一些,但是這個課每個星期才隻有一節。對於我這個理科班出身的小懶蛋來講,生活已經被揉進了夢裏,混亂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