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喝了多少酒,反正我是沉沉的睡了。
我想我是真的產生了幻覺。
我自己躺在一大片天堂鳥花的中央。
但是不是,我隻是坐在我的客廳裏。
所有的朋友都在我身邊,甚至還有我好多年都沒有見到的。我以為他們出了國。但是沒有,他們都坐在我的身邊。我說你們怎麼都來了!沒有人回答我,我說你們怎麼他媽的都來了。還是沒人說。我也弄不清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幻覺把我的現實割裂了然後又一針一線的縫合起來的,總之它讓我覺得不完整。
我想起了伊麗川的詩《在舒服一點》。
我知道我一直在想念我那些朋友,那些和我一起錄小小樣的朋友,一起吃涮羊肉的朋友,一起打牌的朋友,一起看電影的朋友。
一起一起……
我才發現幻覺成了我很寶貴的東西,他在我的生命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那些我其實一直都在想念,卻因為這種想念埋在心靈的深處而無法企及的東西。
我想念的東西那麼多我的表現很累。
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樂隊啊,我都不止一次的問小t了。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回答。
就象所有那些人類未解之迷一樣它還處在某種等待中而已。
於是我不止一次的告戒自己,我還要等下去,還有的等.
後來我想:我們有幾個隨隨便便的朋友一起做點隨便的事,直到有一天我們活的不耐煩了,就順便死了得了。
我被這種想法困擾很久,心力憔悴。
我想我說的全是廢話。
小t問我,如果我寫一本書書名叫什麼?我說要不叫《搖滾致死》,他說還不如叫《搖滾至死》。我說不好不好,要不叫《放蕩》。
他說叫《傻逼》得了,省的麻煩。
我說也行。
這題目真夠他媽的自嘲的。
我說咱們可真夠落魄的,生的偉大,死的窩囊。
與其這般存在
不如支離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