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見狀,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黃紙,撕成小人的形狀,用自己的血在小人上麵畫了眼睛。
默念了幾句咒語低聲說:“進去把門打開。”
幾個小紙人立刻從他手中跳脫下去,順著門縫就鑽進了房間,很快就房間的門就被從裏麵打開了。
幾個小黃紙人就趴在門把手上麵,見吳不虧進門,就立刻跳到了吳不虧的口袋裏。
“師父,這太神了,你什麼時候教我?”我激動的抓住吳不虧的袖子小聲問道。
“這東西是根據撒豆成兵的法術演變而來的,你得把基礎學好了,才能學這個。”
吳不虧抬手打開燈,大致掃了一眼客廳,客廳裏麵非常幹淨,就好像重新被打掃了一遍似得。
我不禁有點懷疑,吳不虧的推斷可能錯了,這房間的主人說不定不在,所以才沒有開燈。
然而在打開臥室門的瞬間,我就愣住了,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異常的刺鼻。
我們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個短發女孩,正坐在畫板跟前,她腳上沒有穿鞋,而是插在一堆碎冰之中,房間裏也同樣開著空調,溫度非常低。
女孩早已死去多時,但還端坐在畫板跟前,手中還拿著畫筆,瞪著眼睛靜靜地看著畫板上麵的畫,嘴角還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我被這股笑意,嚇得頭皮發麻,她的血都被放幹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輕歎了一聲,朝著畫板上麵的畫看去,不出我所料,這幅畫是用血畫成的,一個女孩穿著用血塗成的紅色長裙,站在紅色的地毯上麵翩翩起舞,畫上跳舞的女孩,正是死去三年的沈璐。
剛才我就懷疑,這兩個人都是她殺得,現在不用懷疑了,這兩件事果然是她幹的,她絕對沒有失憶!“師父,沈璐有問題。”
我指著畫上女孩的臉,壓低聲音說道。
吳不虧點了下頭,隻淡淡的說:“她們的魂魄已經不在這了,咱們趕緊走吧。”
“師父,師兄會不會有危險,沈璐說不定也想殺了徐丹妮,師兄肯定會阻止她。”
我湊到吳不虧跟前,不禁加快了腳步壓低聲音問道。
“暫時不會,她不會違背和我的契約,咱們得趕緊找到沈璐的屍骨,她才會真正放過徐丹妮。”
吳不虧的表情很平靜,他並不急著往前走,而是慢悠悠的走著。
“問題是咱們去哪找屍骨?”
我輕歎了一聲,疲憊的說道,本以為來這女人家,會探聽到一些線索,誰知這兩家隻有兩個死人。
“肯定還沒有沒死的,咱們也到了和沈璐攤牌的時候了。”
吳不虧坐在駕駛座上,並沒有急著走,而是點了根煙,靜靜的抽了起來。
“師父,我有點不明白,沈璐明知道這兩戶人都被自己殺了,為什麼還讓咱們過來?”
我有點不解的靠在副駕駛座上,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總覺得這次遇到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
短短幾天之內,這個女鬼就把我們折騰的,瀕臨崩潰,而她卻什麼都不肯和我們說。
“她在爭取時間,她還有沒有殺完的人。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在內,如果她能提前找到自己的屍骨,我們之間的契約也自動解除,到時候她連徐丹妮都不用放過。”
吳不虧將煙蒂扔到窗外的垃圾桶裏,呼出一大口煙,冷冷的說道。
“我真不明白,當年這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徐丹妮她們為什麼要殺了她?三年前她們不過是剛上大一的學生而已。”
我看著窗外的星星,疑惑始終盤亙在心裏,始終揮之不去。
“這些就隻有沈璐,和那些參與這件事的人知道了,看她現在的勢頭,不殺光所有人,她是不會罷休的。”
吳不虧發動了車子,車子在黑夜中一路飆飛,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我望向窗外,心裏始終忐忑,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麼重大的事發生。
等我們趕回病房的時候,徐丹妮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聚魂香靜靜地燃燒著,但她始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床頭燈橘黃色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卻毫無知覺,麵色一如既往地憔悴。
吳穩重手中拿著一根香蕉,正靠在沙發上吃著,他見我們進來之後,立刻站起身追過來問道:“有什麼發現?”
師父沒有理會吳穩重,而是走到徐丹妮的床前,冷著臉說道:“我大費周章調查這件事,隻是希望能化解你的怨氣,讓你能重新進入輪回,但你若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