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吳不虧這副樣子,估計就沒打算下來吃午飯,我一看時間,才下午一點,距離晚飯時間還早著呢,我隻好關好事務所的門,到附近的餐館去將就一頓。
這時間餐館裏的人並不多,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這個位置往對麵看,剛好能看到事務所的緊閉的大門。
這時服務員來叫我點菜,我點完菜之後,立刻問她:“向您打聽個事,這幾天對麵的事務所,有沒有出過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呀?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一單生意。我記得你就是對麵事務所的!”
女服務員看上去三十多歲,一臉八卦的看著我說。
“我這幾天和師父出門去了,回來之後我就發現我師兄不見了,您真的沒有發現,最近事務所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或是來過什麼奇怪的人嗎?”
我滿臉期待的看著這個女人,畢竟這家店就在事務所的對麵,站在店裏麵,隻要一抬頭就能將對麵看得一清二楚。
“失蹤了?報警了嗎?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沒準人家出去玩去了,晚點就會回來的!”
服務員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敷衍了我幾句,就匆匆的拿著菜單離開了。
我狐疑的看著服務員,看她剛才的反應,就知道她肯定發現了一些什麼,隻是不敢說而已。
一頓飯我吃的心不在焉,心裏始終在擔心吳穩重的安危,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別的。
我吃晚飯並沒有回到事務所,而是在事務所周圍轉悠了一會兒,吳穩重的修為並不低,就是他是被抓走的,也不可能一點痕跡不留下。
但可惜的是,我將整條街都找遍了,我沒有找到,吳穩重留下的任何痕跡。
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四點了,我隻好找到事務所旁邊的一家蘭州拉麵,要了兩碗麵條,就匆匆走會事務所。
等我回去之後,發現吳不虧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麼。
我將拉麵放在桌子上,正要走過去叫他,他突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言之過來一下!”
我不知道他又要我幹什麼,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剛走到他跟前,就看到吳不虧的手中,正拿著一條紅線,紅線像是用尼龍繩做的,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
吳不虧招呼我走過去,之後就將拉住我的右手食指,用刀片割了一下。
嘶嘶……
我疼得直抽冷氣,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縮回來,但吳不虧緊緊地扣住了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你別動,這紅繩是救你師兄用的!”
吳不虧衝我嗬斥了一聲,就放開了我的手腕,我一聽是為了救吳穩重,也隻好忍了。
眼看著手指滴半小碗血之後,他才讓我去止血。
我捏著被割破的手指,站在他旁邊,看著吳不虧將朱砂和黑狗血,混著我的血攪拌起來。
空氣中立刻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味道使我不禁有些惡心。
吳不虧反倒沒有什麼反應,他抓起旁邊的紅繩,就將紅繩浸在血水之中。
我給手指止完血之後,就看到吳不虧將那條在血水中浸泡過的紅繩,拿出來掛在衣架上曬幹。
“這條繩有什麼用?”
我看著紅繩,除了覺得它有點血腥的話,根本看不出它能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吳不虧愛賣關子的老毛病又犯了,等我走到桌子跟前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桌前大口吃了起來。
我在街上轉悠了一個下午,早就有些餓了,見他吃的這麼香,我肚子也不由的咕嚕起來。
我也沒有心情再問問題,坐在桌旁就專心吃起拉麵來,等我們吃完之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吳不虧將一個背包扔給我說:“這包裏的東西很重要,千萬別弄丟了!”
說完他就將紅繩抓起來,塞進自己的口袋裏,招呼我跟他一起出門。
我拎著背包,跟在吳不虧的身後,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尤其是看到吳不虧上了車之後,一改以往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眉頭皺的都夾死一隻蒼蠅。
我白天沒敢吭聲,緊張的看著窗外的不斷後退的街景,心情始終無法平複下來。
“師父,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師兄在哪了吧?他是不是被人抓走的?”
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我見吳不虧還沒有開口,告訴我事情經過的樣子,我忍不住衝著吳不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