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有想太對,畢竟這樣的家庭,任由三個陌生人來守靈,人家會有所戒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位,我老板很感謝三位的幫忙,特意讓我過來給吳先生借款,等今天的悼念會結束之後,吳先生就可以離開了。”
梁偉的視線在我們三個人之間,掃了一遍之後,最後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
我心裏一驚,難道這家夥看出來,我隻是一個菜鳥了嗎?
不過想想我就覺得釋然了,畢竟他們邀請的人是吳不虧,我和吳穩重都是順帶的。
隻要吳不虧沒有掉鏈子,我們兩個沒有對屍體不敬,他們應該就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吳不虧隻點了點頭,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喝水,繼續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梁偉將剩下的尾款,給我們結清之後,就說自己還有事,匆匆的離開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才有工作人員過來,將整個悼念廳重新清理了一遍。
我們則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待著,我拿出手機打著哈氣,強打起精神,等待悼念會的開始。
直到早上八點半,來悼念的人才陸續趕過來,不到十分鍾悼念廳就熱鬧起來。
我們師徒三個混在人群之中,無聊的看著周圍的人,然而一直到追悼會結束,也沒有發生什麼事。
當天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到回去的第二天,我就覺得渾身酸軟,搞不清楚自己哪裏不舒服,但總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疲憊的不行。
吳穩重說我這是邪氣侵體,多吃點壯陽的東西,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正好這次分到了幾千塊工資,我直接買了點大補的東西,接事務所的廚房,每天都做這些壯陽的東西吃。
就這樣補了一個星期,我才徹底痊愈。
後來我才聽吳穩重說,那天晚上悼念廳裏麵,所有的紙人全都被老頭給控製了。
我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就有個紙人,尾隨著我走了出去,給其他紙人放風,其他紙人就趁著這個空當,將老太太的屍體抬出來藏好,剩下的則給我製造幻覺。
而殯儀館後山的樹林中,幾乎每一棵樹下麵,都至少埋葬了一個人的骨灰,那樣的地方白天還好。
但一道晚上肯定彌漫著陰氣,陳菲選在那樣的地方偷襲我,必然會削弱我的陽氣。
當時如果不是吳穩重及時趕到,把我帶了出來,我很有可能會死在那邊林子裏。
我心裏一陣後怕,從此之後也不敢點兒浪蕩,專心和吳不虧學習道術。
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至少我也能自保。
吳不虧見我想學,幹脆甩給我一本書,然後指著說:“先學畫符,你小子貌似很擅長用符咒。”
起初我並沒有想太多,意外隻要胡亂的畫畫就好,但一張符咒,我照著書上,畫了幾十遍,畫的也始終不像。
我滿臉無語的看著書上的符咒,頭一次發現,原來畫符咒,竟然是這麼複雜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我除了每天跑步連體能之外,將剩下的時間,全都用在了畫符咒上麵。
但一個月時間過去了,也隻學會了畫一些簡單的驅邪符咒,其他符咒都畫的完全不像。
根據吳穩重的說法,符咒能使出多大的威力,主要看使用符咒人的修為如何。
我的修為顯然是不行的,所以肯定也使不出多大的威力。
有天下午正當我滿臉黑線的,翻看著符咒的書時,突然聽到大門上麵的風鈴,傳來叮鈴鈴幾聲響聲。
我立刻條件反射的朝著門口看去,然而門口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天氣預報報到過,這幾天都有大風,我以為隻是風刮得,並沒有在意。
尤其今天吳穩重和吳不虧都不在家,他們兩個一起出去買東西去了,我獨自一個人在。
太久沒有來客人,我心說,也不至於這麼巧,偏偏是在這兩個人都不在的時候,就來客人了。
“哥哥……能幫幫我嗎?”
然而正當我打算繼續專心練習畫符咒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細弱蚊蠅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嚇得我差點跳起來,猛然站起身,朝著房間周圍看去。
這時候我才看到自己腿邊,正站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我根本沒有在意,她是什麼時候繞到我跟前的。
“你……需要我幫什麼忙?”
我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心說,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