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他沒有掛電話,趕忙急吼吼的說道。
附在我身上的魂魄,貌似聽到了我的話,我感覺他動了一下,心裏不禁一驚,說一點不怕,那絕對不是假的。
“那你今天下午就到我店裏來,我給這倒黴蛋找個容器!地址太君知道,你別廢話了,我還得睡美容覺,掛了!”
吳不虧顯然不想再和我說話,沒等我回應,他就掛了電話。
等我轉過頭,朝著太君看去的時候,發現太君正站在門口,垃圾桶邊上,和我保持著相當遠的距離。
“我以為……我以為他已經……走了……”
太君結結巴巴的指著地麵上,那個明顯在不停晃動的黑影,臉上的橫肉不停的抖動著,小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吳不虧說讓我下午去找他,他會給這家夥找個容器,從我身上把他弄下去,你跟我一起去!”
我毫不在意的走到太君跟前,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任憑他哭喪著臉,根本不在意,就匆匆朝著教室外麵走去。
在食堂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我們兩個先找了家網吧打了個會兒遊戲。
我看了眼時間,快下午兩點的時候,太君才催促我,讓我和他一起去他表舅店裏。
吳不虧的店並不再本市,而是在隔壁市,我和太君坐上大巴車,顛簸了四個小時,才終於到了隔壁市。
太君對這邊比我熟悉,輕車熟路的帶我打車,到了吳不虧的店門口。
看到這家店我不禁驚呆了,我原本意味,吳不虧那種神神叨叨的道士,肯定會開一家冥紙店或是事務所之類的店。
但太君卻直接將我,領到了一家保潔公司門口,這家店的全名叫清理凡塵保潔公司,看上去還挺高大上的。
“太君,你確定沒帶錯路嗎?”
我扯了扯太君的衣角,狐疑的小聲問道。
隻是我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保潔公司二樓的窗戶被打開,吳不虧正穿著黑西服,打著藍色領帶,站在二樓窗口衝我們招了招手。
我無語的看著這家夥,總覺得他那身衣服,穿起來實在太違和了。
這家夥無論穿什麼衣服,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猥瑣的氣息,這大概和個人氣質有關係。
見他就在上麵,我也不在懷疑,進了門就直奔二樓走去。
進了門之後,前台女孩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似得,根本沒有理會我,就繼續忙著塗手指甲。
我撇了撇嘴,匆匆上了二樓,就見吳不虧正西裝革履的,站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心裏不禁升起一股邪火,冷冷的問:“你幹嘛這麼盯著我?我臉上有沒有人民幣!”
“進來吧,自個找地坐!”
吳不虧也不生氣,轉身進了辦公室,坐在老板椅上一臉得意的說。
我和太君走到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此刻天已經黑了,辦公室裏麵早就亮起了白熾燈。
吳不虧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球,指了指那球說:“你進來,別再賴在他身上了。”
我聽了之後不禁一愣,不過轉念一想,就立刻向明白,他沒和我說話,而是和我附在我身上那東西說話。
饒是如此,我的冷汗還是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得,我總覺得脊背發寒。
隻是過了半天,眼前的玻璃球也沒什麼動靜,我不禁有點疑惑,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吳不虧。
吳不虧的臉色也不太好,顯然是覺得自己丟了麵子。
“老子讓你滾出來,你沒聽見嗎?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親自動手了!”
吳不虧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表情凶狠的瞪著我,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
這次我是真的感覺到了脊背發寒,就好像有股涼風,順著脊椎鑽進身體似得,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然而就因為這一哆嗦,我清楚的看到自己身邊,竟然突然多了一個男孩。
這男孩和我年紀差不多,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就搜的一下鑽進了玻璃球中。
原本還完全透明的玻璃球,在他鑽進去之後,立刻變成了白色。
吳不虧滿意的將玻璃球扔進了抽屜裏麵,嗬嗬笑著說:“老虎不發威真是不行!”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正想和吳不虧道別,先找個地方,把晚飯解決了。
誰知道我剛站起身,就吳不虧就衝我招了招手說:“坐下,我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