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不虧說了這麼半天,太君都沒有插上話,肯定早就快急瘋了,現在有幫我的機會,立刻見縫插針,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打九八折,我們事務所的業務,一般看相算命是五百塊一位,你這次比較嚴重,算是最高等級,回頭達兩萬五千塊到我賬上!”
吳不虧嗬嗬一笑,對著電話不陰不陽的說,他說話的語氣很拽,聽得我牙根直癢癢。
我現在到哪去給他找兩萬五千塊的?這老頭也太黑了!
我在心裏如是想著,剛想試著砍砍價,就突然走廊的另一頭,傳來吱呀的一聲。
我現在精神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聽到這聲音之後,差點嚇得跳起來,警惕的朝著走廊另一頭看去。
貌似是某間教室的門被打開了,走廊那邊的窗戶,都是封閉的,根本不會有風刮進來,教室門怎麼會無緣無故自己打開呢?
“出什麼事了?”
吳不虧貌似覺察到我的反常,疑惑的問道。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心在胸腔裏跳得洶湧澎湃,但過了半晌,周圍仍然沒有任何變化,這才使我鬆了口氣。
“剛才走廊另一頭有扇門開了。”
我輕撫著心口,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好半天都沒能平複下來。
我深知自己絕對不能再留在這裏,當下也不再糾結於錢的問題,雖然想到兩萬多塊錢,還是有些心疼,但終究還是沒有反駁。
“剛才肯定是衛生間的門開了,女鬼知道你想找幫手,她在警告你!”
和我現在膽戰心驚的狀態不同,吳不虧貌似心情非常放鬆,他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哈哈笑了一陣說。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知道這老頭是在幸災樂禍,剛想嗆他一句,就突然聽到嚴肅的說道:“女鬼生前怨氣深重,你就算落在她手中,她也不會立刻殺了你,而是會想辦法折磨你,你一定要多拖延點時間,鬼梯隻有午夜才能暫時變成實體。”
我心裏頓時有種想死的衝動,站在窗口看著下麵綠綠的草坪,我真想現在就跳下去,擁抱草坪算了。
深吸了口氣,我努力將怒火壓在心底,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還是保命要緊。
偏偏在這時候吳不虧,又幽幽的問:“小子我這符,能暫時抵禦惡鬼,雖不能殺死他們,但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你要不要買,十塊錢一張,不計算在酬勞內。”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樓下,心說,這老頭真是個十足的奸商,這時候還不忘記趁火打劫。
轉念一想,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反正一樣都要賒賬,那就不在乎多賒一點,等出去之後再慢慢還。
“行,我買……五十張!”
我非常豪氣的說道,心裏暗暗發虛。
“你小子太不靠譜,萬一你以後還不上錢怎麼辦?不行你現在就給我打一張欠條,咱們之間也有個憑證!”
吳不虧像是覺察到了我的想法,嗬嗬一笑,連帶著符咒將一張白紙和一隻圓珠筆,一起送了上來。
我抓起紙和筆,心裏頗為無語,以吳不虧的風格,如果我現在不寫欠條的話,他絕對有可能把我撂在這裏轉身走人,到時候我就隻能等著女鬼來殺我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硬著頭皮,寫下一張欠條,用筆卷起來,扔到了樓下。
“陳非先吃點東西,我那還存了幾千塊,剩下的咱們再想辦法,總之你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太君從他表舅那接過電話,頗為無奈的說道。
我心裏頓時一暖,很多時候就是患難見真情,從前我和太君是死黨,但也隻是玩的比較好而已。
直到這種危急時刻,才讓我意識到我們之間這段友情,有多可貴和值得珍惜。
“太君如果這次我出不去,我的手機送你了,就當留個念想吧。”
我輕歎了一聲,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安全離開這裏,想到晚上即將要麵對的事情,我甚至有些腿軟。
“別呀,你還欠我一頓麻辣小龍蝦呢,你必須給老子活著出來,別想賴賬!”
太君有點激動,他像是聽出了我的話中的意思,我心裏也不好受,但如果能活下去,誰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們真是夠了,還沒怎麼樣呢,就竟說這些沒用的,你手機先掛了吧,到時間我通知你,能不能逃出來,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吳不虧不屑的搶過手機和我交代了幾句,就匆匆的將電話給掛了。
我心裏頓時像是有千萬隻羊駝奔馳而過,本來剛才還想借著和太君聊天,讓緊繃的神經,稍微緩解一點,但這點想法也被吳不虧這死老頭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