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二砥柱原是不邪派的核心人物,平日並不出動,也不涉及幫派內的日常事務,他們是文雪霖的私人護衛,隻執行文雪霖的命令,所以當初杜歌闌即便是副幫主也根本指揮不動他們。這十二個人一開始就被文雪霖當作武器來訓練,他們每個人互相配合,從不單獨出擊,講究的是渾然和一、一擊即中,所以圍而不攻,靜等許知吾先出手,而許知吾卻似乎提前了解到了這些,居然也是守而不攻,讓這五人有些震驚。
兩方都沒有出手,場麵上陷入一個奇怪的境況,明明是生死之地,卻又寂靜無比,但旁邊的人卻能感受到場上壓抑的氣氛,憐心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的跳著,她根本不敢想如果許知吾被幾個人擊敗,自己和他將是什麼樣的結局。
許知吾暗自詫異這五個人怎麼能配合的如此默契,一個人稍微一晃,另外個人就能馬上補到他的位置,讓他頗為棘手,明明有時有機會可以出手,卻有另外一人馬上逼著他站在原地。他心裏暗想:“這還是五個人,如果那個鐵壁一起來,豈不是更難應付。武器隻有一件,手隻有兩隻,四邊又被圍死,這可怎麼辦呢?”他環視四周,突然想起一招來。
隻見他縱身一跳,飛到一個峭壁鬆樹上,鬆針上的雪簌簌的落下,五個人跟著躍起,分別站立在周圍的五條枝丫上,鬆樹難以承受五個人的重量,在懸崖邊上晃來晃去,五個人卻神色淡定,仍像此前一樣將他圍住,許知吾微微一笑,鐵壁在旁邊冷哼道:“笑,等會讓你去閻王爺那去笑吧!”
又過了窒息的一會兒,許知吾突然拿著歸音劍往下削去,鬆針一堆一堆的往下落,五個人見狀有些不解,不知這許知吾到底賣什麼關子,電閃雷鳴間,許知吾手裏捧著一堆鬆針,隻見右手執劍一招“風譎雲詭”,鋒芒畢露,劍氣先朝著其中一人刺去,其他四人見狀以為得了機會,齊齊的從背後襲來,卻不料許知吾用左手裏的鬆針來一招天女散花,鬆針如同利箭一樣朝著四人射去,四人慌忙躲閃,但針雨漫天,躲得了這個躲不了那個,一個一個被灌注了內力的鬆針刺中,四人忍著劇痛跳下鬆樹,其中兩個被傷了眼睛,在一邊哀嚎。破了這五人圍堵,許知吾收拾剩餘的一個沒有什麼難度,但許知吾心想,倘若隻剩下鐵壁一人,說不定他會意外之下殺了憐心,所以許知吾故意留著隻逼他招架,卻不動手傷他。
鐵壁見狀罵道:“宵小之輩,居然這麼陰險!”說吧提著銅錘便來戰他,許知吾暗喜,便回頭應對。以一敵二,許知吾原以為自己能應付這些無名之輩,但真的打起來,他卻暗自叫苦。
原來這鐵壁是外功的高手,別看兩個銅錘足足有兩百斤重,鐵壁卻使的如同行雲流水,錘法無非就砸、擊、抵三種攻擊方式,但應付每一次的攻擊許知吾都覺得格外難受,隻因手裏的歸音劍是一把斷劍,自己隻能躲閃卻不能硬碰硬。鐵壁見狀更是加快速度,步步緊逼,稍被蹭著,斷筋斷骨那是小事,恐怕一命歸天是少不了的。何況背後還有一人。
就在此時,那幾個被鬆針傷了的柱子,有兩個開始有些恢複,掙紮著起來,許知吾見狀,眼看著天色漸黑,心想不能再這樣纏鬥下去,再過一會如果幾個人又組成陣法,就更加麻煩了,既然沒辦法一時半會解決鐵壁,就得想辦法先救了憐心再說。
想到這裏,許知吾決意反守為攻,一招否極陽回,反而讓自己接近鐵壁,鐵壁見狀暗喜,心想你送上門來,我還客氣什麼,一錘子直著砸過去,卻不料許知吾再來一招“柳暗花明”,不僅躲開了錘擊,右手還拿著歸音劍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直接朝鐵壁脖子襲去,鐵壁見狀趕緊自保,這些武功,鐵壁根本見所未見,許知吾接著一招“韜光養晦”,左手擊中鐵壁,施展武功,意欲吸取鐵壁內力。但是吸了好一會,卻見鐵壁毫無反應,他心想“糟糕”,隻見鐵壁的銅錘一抵,許知吾被錘飛,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到了懸崖邊上。憐心見狀,掙紮著起來去抓許知吾,卻又力不從心。
這韜光養晦,對練習內功或者內外兼修的人都有奇效,但許知吾哪兒知道這鐵壁從小到大,從來不練內功,隻練外功,所以韜光養晦對他根本無用,鐵壁見機不可失,趁熱打鐵直接一躍朝許知吾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