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儒看著穿著呢子大衣走來的少女,麵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那忽隱忽現的小酒窩小巧可愛,大眼睛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方向。
此時天空飄著細小的雪花,此時模糊了他的雙眼。
“小華....小華...你回來啦?”
茹果一愣,看著老人眼眶裏的熱淚,雖然不忍,可還是出聲:“秋老先生,您是在等我嗎?”
清亮的嗓音不同於女兒的嬌媚,秋深儒看著眼前這個和女兒長的有七分相像的少女,反應過來的時候頓覺失禮。
“小果兒,我能叫你小果兒嗎?來,來,前麵數著第三,門口大門是木門的就是家了。
快回去,這天一下雪,就冷了!”
老人拉著茹果的手,那雙藏在衣袖下的手伸出來掌心餘溫未了,握在茹果的手上傳遞著溫暖。
秋深儒指著前麵的房子,麵上一片慈祥的歡快,就像迎接久不歸家的親人般,散發著內心的喜悅之情。
劉姐看著老人拉著一個少女進門,還慈愛的幫她拍打身上的落雪。
趕緊上前接著少女手裏的東西,將大衣什麼的放在手中,當她抬頭看見對方的麵容的時候,臉上的吃驚是毫不遮掩。
“小劉啊,快去倒熱水去,飯菜準備好了沒?咱們先吃飯!”
秋深儒覺得自己又找到了生活的意義,茹勝利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在他還沒有躺進棺材的時候給他帶來了光亮。
而這生活的意義,就是眼前明眸皓齒的少女,有著他血脈的孫女。
“老爺子,早就做好了,就等小小姐回來了”
茹果其實很想黑線的表情的,兩個人的言語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秋老爺子在門口的時候就說的是回家,這保姆更逗了,看見她看見自己麵貌毫不掩飾的驚訝。
再就是,這聲小小姐,是不是有些過了啊?
“這位大姐,您叫我茹果就好,小小姐什麼的,擔待不起。”
“哎喲,我口誤口誤,那就叫茹小姐吧!我是這家裏的保姆,您喊我劉姐就可以了”
劉姐狀似醒悟過來般,直接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也是一下午被老爺子給繞暈了,一直口裏念叨著孫女,這不就是小小姐嘛。
在按她身份:對茹果的叫法裏,她剛才居然給外帶出來了。
“咱們暖暖身子就吃飯去,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今天我叫小劉做了她的拿手菜,她是湖省人,菜色有些辣,也不知道你習慣不習慣”
秋深儒帶著茹果來到沙發上,直接就塞了一個蘋果在她手裏,爺孫兩人就這麼挨著坐著。
特別是秋深儒,直接就是一個表情,樂嗬的到現在還是那副歡喜的模樣。
“小果兒啊,在京都這麼多年還習慣嗎?可喜歡上這裏?”
“開始的時候不太習慣,但是過去了這麼久,慢慢也就習慣了。”
其實茹果不擅長和陌生的老人聊天,在伺候老太太的那幾年裏,她都是陪伴在她左右,兩人相依為命,卻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外界。
這類型和人打交道的事情,還是近段時間開店,慢慢活絡開了心思才沒有將談話弄的尷尬的境地。
“以後啊,把這當家,我啊,臨老臨老一個人,就想有個小輩陪著。
這不,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眼緣的。
若是你不嫌棄我這糟老頭子,以後啊,你就喊我爺爺,別喊那什麼秋老先生什麼的,生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