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加了一板車的糧食,就算是多了茹勝利的歸來也絲毫不影響茹果的好心情。
臨近天黑的時候,村長再次登上茹家的門,隻不過這次沒有進來,在門口喊了茹風一聲。
茹風進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信封,是茹果早就寄回家的信件,姍姍來遲的家書。
“阿姐,你的信現在才到呢!不過,你好久沒寫過這麼多信紙的信了,上麵都寫了什麼啊?”
茹果在削土豆,看到茹風拆信封,嘴角勾起。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小心別把錢給掉了,把錢給阿娘放著,那是你們的學費。”
茹風的眼神一亮,阿姐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有寄他們的學費回來。
隻不過他遺憾的是,若是這信早幾天到家,阿娘的手就不會因為上山而被狼咬傷了。
“你不是在家嗎?怎麼會有信件寄回來?”
茹勝利看到茹果的那一刻才知道他理解錯了他母親的意思,看著對方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大閨女。
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沒有嫁人,他內心是開懷的,至少到時候可以看著自己的女兒嫁人。
而茹大同多的就沒和他說了,所以導致於現在他還不知道茹果的現狀。
不過他這麼明顯的打探,茹果其實也無所謂告訴他的。
在這核桃村,隻要他稍稍的走出去一下,就能夠得知茹家的全部信息。
“我在京都念書,阿娘的手受傷我才回來的。”
茹勝利目光灼灼,一股驕傲感湧上心頭。
不愧是他和秋華的閨女,這麼優秀。可是,為什麼是京都?
“你念書,怎麼還有錢寄回來?難道還兼職打工嗎?那樣身體怎麼吃的消?”
“你看到沒?這個家,除了像樣的房子,還有什麼是像樣的?
阿奶因為照顧我們勞累到現在動一下都全身關節都痛。
阿爹阿娘為了給弟弟妹妹掙學費,上山找藥材被狼咬了截了肢。他們從小沒虧待過我,還供我讀書。
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若我不做點什麼,對不起他們的養育之恩,更對不起他們對我的愛!”
雖然不知道茹勝利為什麼帶著愧疚歸來,似乎茹大同和茹奶奶對於他的歸來沒有過多的喜悅,甚至,茹媽還展現了憂愁。
茹果猜想了一下,茹果她猜的不錯,對方是想要將她認回,茹媽才憂心忡忡的。
茹勝利一噎,他倒是沒想到這些年茹家過的這麼不好。
走的那時候還吃著大鍋飯,卻沒想到這麼多年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後你不必去工作了,好好念書,爸.....二叔有錢,不用再辛苦自己!”
茹果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邊的茹勝利,在這個年代裏穿著西裝毛呢大衣的,這一身下來不差七八百塊錢,更別說那噌亮的皮鞋了。
隻不過可能是走了這黃土路,鞋上都是黃沙的灰塵,將光亮掩下。
“二叔,你也說了你有錢。你的錢是你的,我掙的錢才是我的。阿大從小教育我們,不受嗟來之食,更不會受人無緣無故的恩慧”
茹大同大道理不會講,但是在以往的信件中,茹風就有這樣描述過。
所以茹果將茹大同的話搬出來,讓茹勝利有些紅了臉。
“俏俏因為去縣城見阿娘,被人販子迷暈拐走了。
她現在心理還有陰影,若是你想問什麼問題,不要去問她,你想知道什麼,我能回答你的,定會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