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怒從心起,直接扣住林瑕的一隻腳,另一手則搭在她的腰間,用勁一提便將她甩了出去。
“砰!”
身體砸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還伴有林瑕微弱的呻吟。
“善良的另一個名字叫做愚蠢!很多事情不是忍了就可以解決的。我能夠允許美女無理取鬧,但是無法容忍無休止的無理取鬧。這幾天我會呆在神仙齋不出門,配合你們或是炎黃的調查——但是現在我要回去了。”
說罷我直接踹爛審訊室的大門,翩然離去。
——
正所謂: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大師兄跟我說過:“若你有什麼麻煩可以亮出牌子,但通常亮完牌子後你會更麻煩。”
可惜我記住了開頭,卻沒能記住結尾。
就好像現在。
我吃著包子就著鹹菜,可是大門外就有兩個陌生的腦袋時不時的伸出來盯著我。
我問王老虎:“這是第幾天了?”
“第七天了。”王老虎說道:“這幫警察也真是夠契而不舍的。”
諸葛龍十分氣憤的拍了拍桌子:“媽的!這樣下去也不行。我們生意還做不做。要不我們用點強的,悄悄潛過去將他們打暈吧!”
我喝了碗粥,心平氣和的說道:“膚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強——現在都用藥了。”
我拿起兩碗清水,從扳指內掏出個玉瓶,拔開瓶塞,直接倒入少許粉末。
“這是什麼東西?”諸葛龍好奇的問道。
“天山特製瀉藥,隻要一點保準你的腸胃通順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綿綿不斷。”
“這麼神奇,待會兒給我一點,我最近有點便秘。”
“......”
“好的。”
我吩咐王老虎將水給門口兩位警察叔叔端去,不過片刻功夫便看見他們倆捂著肚子上下亂竄。
“看吧,我大天山特製瀉藥夠童叟無欺吧!”我打了個響指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人呆在家裏,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王老虎站了起來:“少爺你要去哪裏?要不要俺陪你去?”
“不用了,我就隨便逛逛。你的桑塔納坐起來實在是太折騰身子了。”
諸葛龍撇了撇嘴:“就你這好像熬了三天通宵滿眼通紅的模樣還是呆在家裏麵好好休息吧。”
如今也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我的眼睛不再那麼的酸痛,雖然還是有點紅腫,但早已經摘下了蒙在上麵的布帛。
我在心裏受了諸葛龍的關心,還是嘴硬道:“不了,怕呆久了懶成跟你一樣。”
“好了,我走了。”
我打了個招呼,正準備走出大門,突然十幾道黑芒撲向我的眉心。
我已經摘下了眼罩,所以能夠看得見。
但凡我能夠看得見的我都能夠看得清。
但凡我能夠看得清的我都能夠抓得住。
那是十三枚打磨得極細的蜂針,呈不規則的運動軌跡,針尾細稍末端還有點黑應該是有毒。
我白色袖袍一卷直接將十三枚蜂針打了出去。
“噔噔噔——”
十三枚蜂針整齊的打在牆壁上,發出一陣細密的聲響。
“是誰,滾出來!”
我是怒極,你個王八蛋哪不紮偏紮我臉。要是我萬一抓不住,豈不是要被毀去我英俊的麵容。
我的話剛說完,便從們口走進來一個消瘦挺拔的身影。
是個男人。頭發金黃柔順,微微遮住半邊眉毛,鼻梁上帶著一副薄薄的鏡片,眼睛明亮有神。他的的嘴唇紅潤且始終上翹,掛著淡淡的笑容。穿著一身粉色的襯衫搭配亞麻長褲,給人一種十分休閑舒適的感覺。
“哪根蔥?”我不悅的說道。
隻見金發男人從口袋掏出塊青銅色的令牌,上麵與我的令牌如出一轍鏨刻著“炎黃”二字。
“炎黃的人?”
我的口氣有點沉重,因為我不能夠確定大師兄是不是捉弄我給我塊假的令牌。要是如此,我估計隻能夠卷鋪蓋跑路回山了。
王老虎和諸葛龍兩人全都站起身來聚集到我的身邊。
諸葛龍的語氣有點焦急:“你那塊牌子是真是假?該不會是炎黃的人來抓我們吧?”
“怎麼辦少爺?”王老虎悄悄的對著我說道:“地境下品,金丹二轉,打得過。”
“先不要動手,看看再說。”
金發男人說道:“我是炎黃駐溫陵特辦小隊隊員,我叫唐浪。”
“唐浪?哪個唐,哪個浪。”
“唐是唐朝的唐,浪是浪——”
“騷浪賤的那個——”
“浪!”
“哦——”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那個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