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時候的白陸風並不是人,但也不是鬼不是妖,也許正如白巧巧所說的那樣,修煉了血蛹之術,白陸風已經沒喲了具體的形,所以,他可以是任何東西。
我微微欠身,向其行了一禮,而白陸風則是一直將目光聚集自白巧巧身上,猶豫的眼睛裏滿是憐愛。
“巧巧,你長大了,十年了,我們十年沒有見過了吧...”白陸風的聲音聽著很嘶啞,似乎這十年裏所有的滄桑,都包含在這聲音裏了。
白巧巧忍著眼淚,一步步走進了白陸風,可當她的手碰觸到白陸風的時候,卻猶如碰到了空氣一樣,直直的從白陸風的身體裏麵穿了過去!
白巧巧慌了,那一直忍著沒有掉下來的淚水,最終成了斷線的風箏,很不爭氣的決了堤。
我想我明白她心裏的難過,也明白她心裏的無奈,十年了,當她最終相見的時候,卻連一個擁抱都無法擁有!
白陸風強忍著露出了一絲笑容,說傻丫頭,我已經修煉了血蛹之術,無形無相,你又何必這樣,我能看到你,就已經滿足了。
我將頭扭了過去,這時候他們需要的應該是父女兩人的空間,而不是讓我去插科打諢。
可讓我驚奇的是,白巧巧並沒有更多的話,我的背後,一直是沉默。
我想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有很多話要說,可到頭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是看著對方,就已經滿足。
愛情如此,親情更是如此。
“你是林長生吧,看來先祖流傳的話果然不假,林家的人,遲早會來,這一次,我代表天山謝謝你了。”白陸風衝我點了點頭,笑著致意。
“前輩不必這樣,如今天下動蕩不安,守護九州每一寸土地都是守靈人的職責,理當如此,無需言謝。”
我笑著回了幾句,談了幾句之後,便將話題引導了正題上來。
白陸風臉色一正,嚴肅了起來。
“的確是我將你們帶到了這裏,但是如今其他的人卻依舊還困在另一個地方,我方才就是前去保住了他們,這才回來見你們的,不過困住其他人的地方陣法太強,我無法將人帶走,所以現在,他們還處在危險當中。”
白陸風將事情的前後告訴了我,原來從一開始白鐵軍他們進入聖地,他就已經發現了,而且也知道了暗中搗鬼的人想要將天山的人引入裏麵一舉殲滅。
所以那血霧是他故意放出來幹擾敵人的,本身是沒有毒的,本來他以為這樣會讓天山的人能夠有所察覺,立即離開。
可他想不到的是,背後的黑手竟然在那血霧之中下了毒,讓天山的人損失慘重。
而另一方麵,他卻知道如果他將血霧撤走,那白鐵軍他們麵對的,將是敵人設下的埋伏,而那樣的話,十死無生,所以即便血霧會傷害到天山的人,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將濃霧散開。
而等到白鐵軍他們距離敵人遠了一些之後,他才將血霧撤走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又必須麵對背後的人,所以剛才才將白鐵軍他們進行了轉移。
而他也沒想到我和白巧巧竟然會再次進來,所以情急之中隻能將我們引到了這個地方來。
至於前麵我們受到的攻擊,並不是他做的,而是背後的黑手,但是被他幹擾了之後,威力大跌,才讓我們那麼輕易的離開了。
但是有一點,白陸風到現在也隻知道背後的人就是天山內部的,但具體是什麼人,他也還沒搞清楚,因為他也是上次我們進入冰鏡湖之後才醒過來的。
將事情前後說完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白鐵軍他們現在還活著,可背後的人,似乎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不過白陸風作為這裏的主場,倒是對我們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一陣商量之後,還是決定先去白鐵軍他們所在的地方會和,再想辦法。
找到白鐵軍等人之後,白巧巧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接下裏的行動,卻讓所有人心裏依舊壓著一塊石頭,在不知道對手的情況下行動,無疑會讓行動多上一份風險。
白陸風將血霧收了起來,那股壓力小了很多,但是這樣一來,同樣等同於將我們直接暴露在了敵人的麵前,一覽無遺。
“天山鎮山神,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真的好叫人擔心啊,這天山,莫非中真的就挺不過今天了?”
一道嘲弄般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讓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而我聽到這聲音,腦子裏一轉,猛然想起了一張麵孔,幕後黑手,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