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一聲驚呼,卻已經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看著我整個人被撞出去,瞬間被一群鬼給包圍了起來。
這一撞可真是疼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敢打賭,小時候偷桃子從樹上摔下來都沒這麼疼!
而我雙眼所見到的,全是一張張的鬼臉密密麻麻的向我擠過來,張著大嘴就是一陣吸氣兒。
隨著那鬼臉的吸氣兒,我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在快速的消失,心知這些鬼東西是想將我的陽氣吸幹淨,情急之中咬破舌頭尖兒,一口血噴了出去。
也好在我這一口血噴的及時,將身邊的多數鬼東西都給趕走了,而可兒也從地上爬起來,配合著煞兵將我拉了起來。
但我和可兒雖然暫時保住了一命,奈何後麵的鬼東西是在太多了,加上我受傷很重,又被吸了些陽氣,這時候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我日泥格馬,老子陳二炮的兄弟也是你們這些魑魅魍魎能碰的?真當老子陳二炮是吃稀飯玩兒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卻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後麵傳了過來,隨即一道身影倏地一下就衝了過來。
這話聽得我心裏一震,掉頭就向旁邊看了過去:“陳二炮,你...你他娘的活啦?”
“哈爾!什麼叫活了,老子死過嗎?”陳二炮臉色依舊很蒼白,但我看到他後腦勺上麵的那張鬼臉已經不見了。
這時候衝著我說話,底氣有些不足,但已經有了平時的六七分模樣。
我心裏一陣高興,好歹把這龜兒子給治好了,老子這一趟也算沒白跑。但沒等心裏的喜悅擴大,我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陳二炮已經好了,那白無相為什麼還沒有出來?
“你格老子瓜兮兮的杵這幹嘛,趕緊的收拾這幫不長眼的東西啊。”
陳二炮的嘴似乎永遠也合不上,也不管自己到底恢複到了什麼程度,提著桃木劍就衝了出去,嘿呀一聲大開殺戒。
看著陳二炮的舉動,我心裏又沉了幾分。陳二炮雖然說話粗魯,看起來傻頭傻腦的,但真到節骨眼兒上從不含糊。
而且在危險的時候,往往都第一個衝在前頭,莫非這一次...
“陳二炮你龜兒子給老子滾回來,老子還沒打夠你他媽逞個什麼能。”
想到這裏我再不敢遲疑,即便身體再疼也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陳二炮,我不能讓他再為了我獨自麵對危險。
“你個哈兒跑過來搞啥子,沒看見老子正起勁兒啊。”陳二炮對我的行動很不滿意,嘰嘰歪歪就是一陣罵。
我也懶得理他,就著門框靠著,和他並肩鬥了起來。
兩人聯手似乎威力大了許多,那衝過來的野鬼慢慢少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幹脆遠遠地看著我們不動了。
“這...被打怕了?”我看著突然停下來的鬼魂,反倒覺得有幾分不自在了。
但這時候陳二炮的臉色,卻變得陰沉了起來,也不說話了,顯得很凝重。
我心裏一驚,再看那停下來的野鬼時,隻見它們都低著頭,腦袋都朝著山坡上同一個方向,身體微微抖著,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害怕?我一下子想明白了過來,百鬼夜行,需要一個頭頭兒,那東西到現在不是一直還沒有出來嗎?
咚...咚...
一陣劇烈的抖動從腳下傳來,我立刻抬頭向山坡看去,隻見模糊中一道龐大的黑影,緩緩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