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不能說,也不會說,我要走了,你保重。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馮叔說完,那馬依舊一聲嘶鳴,馱著他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長生,我們怎麼辦?”可兒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我微微沉默,想著馮叔剛才說的話,心裏很是疑惑。為什麼隻有我和可兒進得了夜邙山,又隻有我求得了白無相?
而且,這裏就是一片坦途,放眼望去別說高山,就是丘陵都沒有,又哪裏去找夜邙山和裏麵的無相峰?
無形,無相,我心裏將這兩個字和馮叔的話想了好幾遍,隱隱中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可又總是抓不住,隻想的心煩意亂。
而這時候陳二炮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他後腦勺上那張臉,則是越來越清晰。
這一路奔波過來我雖然驚異,但隻怕時間也不在少數,馮叔說了一天之內必須找到白無相並且得到醫治,否則遲了些時候,找到白無相也沒用了。
怎麼辦?我心裏異常急躁,隻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可兒見我這副模樣,也不再催促,按了按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一下,這樣幹著急也沒有什麼用。
我長長的呼出幾口氣,怪嫌自己無用,這種時候急躁根本沒有半點卵用,我這心性趕可兒和陳二炮都差了老遠!
這麼一想,我將心裏的急躁壓製下來,索性在陳二炮旁邊坐了下來,細細的想著馮叔的話,啥叫無形,啥叫無相?
心裏想著,我拿起一顆石子放在手心,見到這石子形狀奇特,乍一看就像是一隻狗的模樣 ,可等我手心一翻,石子翻滾,那形狀瞬間就的蕩然無存了。
這...看著這石子,我心突然感覺像是明白了些什麼,立即又將那石子擺回到原來的形狀。
這一看,還像一隻狗的形狀,可我再細細一看,那形狀又變了幾分,似是一道人手執拂塵,仰天而望。
這兩者之間差之千裏,可我雙眼所見,卻就是這種變幻!
心中再一動,又見那道人麵目一換,一個法相莊嚴的和尚又幻化而出。那和尚似是打坐念經之狀,眉目慈祥,又似手執金剛杵,盡是金剛之怒。
我不知不覺沉浸其中,想到諸般場景人物,那石子也就千變萬化,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而千般變化中,待我雙眼一閉,再看時,那依舊隻是一枚普通的石子,狗也無,道也無,僧也無。
正是一畫開天地,萬變不離宗!
我不知道自己這一想想了多久,但當我再睜眼看時,心中已經豁然開朗,一片明澈。
抬頭看向前麵一片坦途的原野,隻見平地之中隱隱有無數嶙峋怪石,怪石重重疊疊,一望無涯,從地麵上一塊疊著一塊,壘成一座山峰。
一座山峰形成,緊接著又是另一座山峰形成,如此下來,不多久,那地麵上已經躺著一條山脈。
山脈之中,一座孤峰衝天而起,直入雲霄,似人非人似物非物,遠看成峰,近看還無!
“我找到了,我找到夜邙山了,可兒,我們走!”看著那似乎就貼在地麵上,又似乎已經衝出地麵沒入雲霄的山峰,我背起陳二炮就向前走去了。
可兒一陣驚異,疑惑的看著我,似是不明白這山這峰到底在哪裏,我估計在她眼中,這裏依舊是一片坦途,她根本沒有看到其中的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