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到山洞前道:“人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而這些是飛禽走獸天生的本領,我們唯一可持的便是自身的智慧。隻需在招式間順其行,正其意,合乎本心,做到能化為己用,以此而行,或許就是先賢在道經上所講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道理。
吾輩所練功法是先輩領悟自然之用,而你所創的身法也是如此,不過是聞道有先後,得道有早晚罷了。這是師伯的一點愚見,說出來希望能給師侄一點幫助。”
路雲生雖知這是師伯的勸勉之語,心中仍頗多高興,躬身道:“多謝師伯提點,弟子定當謹記師伯之言,努力練功。”
劉泊舟笑道:“師侄所練身法此時雖然粗陋,然師伯所見其精義頗有精妙,以後精研不墜在行走江湖時多加堪磨,他日定可為山門中再添一門絕學,豈不幸哉!”
二人談笑間路雲生想起三日前自己傷人之事,不知結果如何,說道:“前幾日比武時弟子一時惱怒,出手不知輕重,打傷了來訪的飛星劍派弟子,心中甚是擔心,怕因此傷了彼此的交情,引起兩派的爭執,不知現今結果如何,還請師伯告知?”
劉泊舟聽後,笑道:“當日之事,我已盡知,師侄無需放在心上。雖說武林中比武較技要點到為止,然事無絕對,交手之際難免失手。何況那飛星劍派弟子本應認賭服輸,卻在惱怒之下有心偷襲,所謂傷人不成自受其害,尚幸師侄自身機警躲過了此劫,否則定不與他幹休!
這次弟子私下較技雖然沒門派允許,然而輸贏總歸關乎門派聲譽,師侄能連勝三人掌門師弟和門內各前輩都甚稱讚.就是趙師弟雖然沒有明著誇將,我看他是不好意思自賣自誇,心裏麵也是高興,他日師門定會對師侄有所嘉獎。”
聽到師伯說出師門各位前輩的意見,路雲生終於放下心來。雖說自己早已猜出師門的意識,對自己的懲罰不過是做做樣子,更像是讓自己回避一下,使對方有一個台階可下,免得客人太過尷尬之意,然而幾日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二人說話間來到絕崖邊緣,見深壑中雲霧被山風吹的翻滾,劉泊舟道:“ 前幾日我見過飛星劍派的曹姓弟子,劍法淩厲狠辣,一招一式間詭異多變,一身劍法已得飛星劍派的真傳,此人在江湖中也頗有些名氣,非是易於之人。
起初聽到師侄能夠戰勝此人還頗多詫異,但我這次前來見師侄能拋開外界煩擾,沉下心來勤練武功,才知師侄心性和武功具都遠超此人,戰勝此人實屬正常。”
路雲生想起當日和飛星劍派的曹三川交手的情景說道:“弟子回想起此人劍法如流星過空,不可琢磨,劍劍刺向弟子身腹重穴。好似對自身性命並不放在心上,劍法凶狠之處竟有以命換命的招式。”說道此處不禁暗幸,自己近來內力大增武藝精進,若按以往的進境絕非此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