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磐找來感冒藥給到莫籬,微笑道:
“跟你室友說,要是感冒不是很嚴重,先不要急著吃藥。多喝點熱水,注意休息,要是感覺還可以,可以出去運動運動,這幾天天氣也不錯,出出汗也就好了,增強些抵抗力。”
莫籬接過藥笑了笑。
“你笑什麼?”
“我笑啊!要是所有的病人都像老師說的這樣,那醫院可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丁磐搖搖頭,說道:
“果然年輕。”
莫籬看了看他表示不解。
丁磐耐心的說道:
“醫生並不是隻知道讓病人看病住院買藥的,醫生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指導病人朝著健康的方向調理身體機製的運作……”
莫籬癡癡的聽著丁磐的解說,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這個職業。穿著白大褂的他,好像為此而生。
“懂了嗎?”像家長傳授人生經驗一樣,丁磐用看小孩的眼神看向莫籬。
“那老師為什麼沒有去醫院工作呢?老師這麼年輕,以後也許會有一番作為啊?”不知為什麼,麵對他,莫籬總有很多想要去了解的。
丁磐靠著莫籬坐下,眼裏有不想讓她看到的落寞,卻也從來沒有想要瞞她的故事。
“我的媽媽以前是個有名的醫生,在醫院小有名氣,我的父親雖然是個商人,但也一直支持著媽媽的工作。我們本來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隻是沒想到,有一天,媽媽接手了一個很棘手的病情,媽媽勞心勞力,隻可惜,最後不僅沒有治好她的病人,就連她自己也感染到病毒。”
莫籬心裏猛地一下像被什麼東西給撞到,然後鼻子傳來一陣酸楚。
“所以,我父親不願觸及到這些,就不允許我學醫,也不許我當醫生。起初,我也是不願接觸這些的,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我的老師也就是校醫室以前的老醫師的勸導下,我鼓起勇氣穿上了白大褂,自穿上後,就再也脫不下了。好像那一刻我能理解媽媽,能感受到媽媽的存在。”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莫籬看著丁磐的側臉忍不住用手去撫摸想給他一點安慰。
丁磐轉過頭正好對視上莫籬的雙眼,清澈無雜念。氣氛莫名的有些許尷尬。
“那什麼?你的身體好點了嗎?還有沒有飲食不振,頭暈的情況了?”
莫籬用手捋了捋長發,沒有回答他試圖解除尷尬氣氛的問題。
“有人嗎?老師!”
門外的呼叫拉回了兩人的思緒。
“怎麼了這是?”丁磐看向被摻進來的程燁。
“沒什麼,扭了一下,他們就大驚小怪的。”程燁看向丁磐,卻發現丁磐身旁的莫籬,還有那讓他很不舒服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莫籬在看自己的時候從沒出現過。
“你怎麼在這?”出於嫉妒,程燁的語氣不是很好。
莫籬收回視線,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藥回道:
“拿藥啊!”莫籬又注視了一下程燁的狀態問道:
“你這是?受傷了?”
程燁沒有理她。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才發現自己受傷了。
丁磐蹲下來觀看一下他的情況,輕輕碰了碰他的腳踝問道:
“痛不痛?”
“我堂堂一個男子漢這點痛算什麼!”
丁磐笑了笑又說道:
“腳試試還能不能動。”
程燁動了動腳,結果一陣刺骨的疼痛感從腳踝傳到心。但還是逞能的咬咬牙。
“好了,你就別裝了,又不是銅臂鐵骨,疼就對了。”
“丁老師,他的傷嚴重嗎?”送程燁過來的同學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軟組織受傷加上有點紅腫,冷敷一下再配點藥好了。”
“那就好,那老師麻煩您了,我先去訓練了。”說完同學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丁磐仔細的處理完後又叮囑道:
“這一個星期暫時隻能穿拖鞋,而且千萬不要劇烈運動啊!不然小傷很有可能就變成大傷了!”
“什麼!一個星期,不是,我這後麵還有比賽呢!這不能運動我訓練怎麼辦啊?”
“你就聽丁老師的話吧,比賽再怎麼樣也沒有身體重要啊!”莫籬勸說道。
“平時怎麼沒看你這麼聽我的話啊?”程燁一肚子莫名的火氣。
“有病!”莫籬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你走了誰送我回去啊?”程燁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點,倒像是祈求的小貓。
莫籬停下了腳步略過一絲遲疑。
“他現在的情況確實沒辦法一個人回去,你得送送他。”丁磐補充道。
於是,莫籬接過丁磐手中的藥,攙著丁磐一瘸一拐的往校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