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叫了!我們魏將軍來了!到底是放是殺,都給我閉嘴等著!”
不知道是那百人將的話有用,還是魏英歌身上未消散的血腥味很濃,還是她自身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殺氣,果然沒人再叫了。
裏頭的光線不怎麼樣,這些人中大概是關了久了,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不說,臉都是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原先長的什麼樣。
魏英歌轉悠了一圈,不看了,背對著手說:“一個個的先綁上,牽出去吧,”
遇到能看的就收著,不能看的就算不留著上戰殺敵,當人肉盾牌,起碼還是有用過的勞動力,洗洗衣服,挖挖坑,堆個城牆什麼的,她也不嫌棄。
聽了魏英歌的話,底下的人當然點頭答應,到是關在裏麵,本就沒自由的人有幾個受不了了。
“什麼叫做牽出去看看?你當我們是狗啊?!”
魏英歌笑了:“等你什麼時候能夠坐到我這個位置再說。”
“你……”
那人再也沒了其他的話,剛剛魏英歌隨手擦著他的頭發絲扔過去的暗器,已經讓他徹底的閉上了嘴。
魏英歌在牢房大門口喝著茶,章琦渾身戒備的站在她的身後,死死盯著一個接著一個從牢房裏走出來的人,旁邊兩個人坐在案子前,一個拿著紙筆記錄,一個凶神惡煞的在審訊,幾十個人在魏英歌的身後,等著她聽從差遣。
審訊完的人,按照魏英歌的意思分為三排,一是可信,二是湊合可信,三是完全不信。
魏英歌很慶幸,在東遼的城池中能有一所牢房,牢房裏頭還關押著各種各樣的人,也很慶幸章琦的提議,更慶幸自己此時也在其中。
魏英歌看起來像是漫不經心的喝著茶,實際上一直都在打量著從牢房裏頭出來的人,其中一個她覺得隱隱約約的有些眼熟,為此也就多打量了幾眼,好在臉上一直都在掛著她那麵具,奇怪的視線才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直到她在意的那個人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魏英歌那拿著茶杯的手,這才終於沒忍住的頓了一下。
魏英歌很想笑,然而卻沒有笑出聲來,隻在心裏頭念叨著,真是緣分。
魏英歌的一個小舉動,就被章琦看清了,他低著頭在她耳邊低語:“怎麼了?”
魏英歌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回複:“碰到熟人了。”
“熟人?”
“嗯……”
魏英歌再笑。
她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會在這裏,與西京當年的狀元郎蔡虹瑜見麵,幾年不見,他已經沒了當初的風流瀟灑,歲月讓他變得成熟,整個人就像是陳茶一樣十分沉澱。
魏英歌有幾分的恍惚,總覺得那時候在西京度過的歲月,已經過了許久許久,她老了……
她不是一直都沒年輕過嗎?
夜晚,蔡虹瑜被人從牢房裏帶出來,領著他去了一間房,房間裏有裝滿洗澡水的浴桶,還有一件幹淨的衣服,他被人命令沐浴更衣,等到收拾完了之後再出來,他有詢問到底是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