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真子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好徒兒,你真愛跟為師開玩笑啊!”
“……”誰在跟他開勞什子的玩笑?!
嬋真子的變臉速度非快:“魏姑娘,你與老夫沒有相見便也算了,但是既然相見了,老夫被人抓走了,對魏姑娘也不是一件好事,其實你我都知道竹兒現在的處境,也很明白你我在第二止夢心中的地位。”
魏英歌很是努力在臉上擠出了笑容。
他在威脅她!
不久,嬋真子便騎在了馬上,由魏英歌一人牽著馬匹的韁繩,帶領著嬋真子朝著齊國的方向走去。
嬋真子在馬上坐著的很是悠然自得,甚至顯得很高興,不管是不是因為逃命途中‘坑蒙拐騙’來了個保鏢,還是終於不用拄著自己的那沉重的拐杖,用著雙腿艱辛的逃命,總之——
他很開心!
魏英歌就不同了,已經鬱悶的沒有破口大罵,就應該謝天謝地才是。
“魏英歌可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故事?”大概是因為路途太無聊的緣故,嬋真子忽然跟她討論起成語來。
“知道。”
“嗯,主要講什麼?”
魏英歌麵無表情的機械般的解釋:“雖然受到損失,反而因此能得到好處。也指壞事在一定條件下可變為好事,反之亦然。形容人的心態,一定要樂觀向上,任何事情都有二麵性,不好的一麵,有可能向好的一麵轉化。”
“魏姑娘又認為幸運怎解?”
她皺著眉道:“看人吧?有的人天生幸運,有的人天生不幸,有的人在幸運與不幸之間來回切換。”
“非也,非也……”嬋真子揪著自己那山羊胡道:“幸運與不幸是相互的。”
“……”
“沒有人是一生幸運的,也沒人是一生不幸的,所謂幸運,是一切不幸的開始,當然反之亦然。”
魏英歌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嬋真子的臉,他說了這麼多的話,談論幸運與不幸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意思?
嬋真子卻神神叨叨的說:“魏姑娘,否極泰來,時來運轉,柳暗花明,雨過天晴,絕處逢生,雲開霧散。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皆為苦盡甘來也。”
魏英歌冷哼一聲:“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嗎?”
“魏姑娘不信?”
“我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嬋真子笑笑,再也不跟魏英歌談論此事,然而嬋真子不說了,可他剛剛的那些話,卻在魏英歌的腦中來回徘徊,怎麼想要忘記,卻也忘不掉了。
如果嬋真子沒有為老不尊,碰瓷碰到她身上,魏英歌還是很尊敬他的,畢竟嬋真子確確實實的與真才實學,鳳清竹會的他都會,鳳清竹不會的,他也都會,說起話來頭頭是道,還有他自己的一番見解,關於天決十三劍,在她在他的麵前使出來之後,也能點悟她些許。
夜晚,二人在林間露宿,嬋真子仰望星空,似乎是在夜看星象,她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些許的微變,料想有事要發生,剛要詢問,嬋真子抽回了目光,跟她談起當初在南滇南嵐相遇之時發生的事情:“魏姑娘還記得老夫曾給你算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