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竹如往常一般,食指與中指合在了一起,點向了她的額頭:“跟往常一樣就好。”
“呃——”魏英歌抓了下頭,鳳清竹看著她那毛毛躁躁的頭發說:“我給你整理整理吧。”
以前看小說,男子為心愛的女子畫眉一生,輪到她跟鳳清竹到是不一樣了,他給她修理頭發。
魏英歌坐在銅鏡前,看著鳳清竹站在她的身後,拿著剪刀,與平時的心靈手巧不同,鳳清竹的手指很是僵硬。
他對此根本毫不順手。
“手藝真差。”
“總比人一言不合的就砍斷自己的頭發好。”
“哼。”
鳳清竹淺笑一下,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發,聲音很平淡,話中卻帶著些許的可惜:“可惜了,原來那麼長。”
魏英歌笑道:“若是我能忍受的了青燈古佛,去當尼姑也不錯。”
“嗯。”鳳清竹順著她的話:“那我就去當和尚吧。”
魏英歌單手蓋著臉,一陣無聲的發笑。
被鳳清竹梳理後的頭發,比剛開始更短,連馬尾都已經梳不起來了,鳳清竹沉默的看著她的發型。
“其實這樣挺好的。”
在現代的時候,她的頭發,基本上就跟現在一樣,甚至比她現在更短。
隻是一切都恢複了穿越之前而已。
鳳清竹欺身而來,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很是認真的說:“很可愛。”
“我……我說啊……”
不要隨便就跟她說這樣的話,基本的人設都不一樣了。
他很喜歡她的反應,好像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一般。
他牽著她的手:“去草原如何?”
“好。”
文靜生目送著鳳清竹與魏英歌二人離開,隻覺得內心泛酸。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他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草原上躺著,享受著刺眼又灼熱的大太陽。
魏英歌想起了很多,那時候在南滇時的她的府邸的屋頂上的夜晚,安靜,祥和,然而,心是安定的,整個人也是,因為鳳清竹就在她的旁邊,他似乎無所不能,總是對待任何事情都迎刃有餘,而後,她發現了,其實他並不是那麼了不起的。
她也一樣。
不知不覺之中,原來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想要他們的命,想要抓住他們的把柄的人那麼多。
她忽然坐了起來。
“怎麼?”
魏英歌指著旁邊道:“原來這裏有這麼多的狗尾巴草啊?”
鳳清竹轉過身來:“怎麼?給我做個書簽?”
魏英歌沒說話,拔了兩顆狗尾巴草,開始編織:“針線女紅我不會,我隻會做飯,不過用花花草草編東西什麼的,到是非常擅長。”話一說完,狗尾巴草的戒指已經編好了。
“這是什麼?”
“狗尾巴草。”
“我知道。”
魏英歌笑了笑:“右手伸過來。”她拉過鳳清竹的手,將狗尾巴草做的戒指,帶在了他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