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在天牢裏活生生的餓死，渴死嗎？！”
容翊閉著眼，他沒多少力氣：“你走吧。”
“你真是……”
克裏莫氣不可竭，扔下一句：“老子再也不管你了！”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不管好。
他已經想死很久了。
也許，當年就不應該跟奶娘的親生兒子換回來，他就應該跟他的爹娘，跟他的族人一起死！
不經曆過幸福，悲劇來臨的時候，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那種痛苦……
生不如死。
繼克裏莫之後，容翊的牢房中又來了另外一個客人。
容翊連眼睛都沒睜開，一是沒力氣，二是覺得沒必要。
他聽見那個人逐漸走向他，在他跟前停住，蹲下來，似乎拿了什麼東西，端在他的唇邊，容翊知道那是水，嘴唇抿的緊緊的，不過對方點了他的穴位，然會撬開他的嘴巴，將碗裏的水給他強製性的灌了下去。
容翊被嗆的忍不住的咳嗽，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就看著一雙細長的眼睛。
耳邊，他那嗤笑的聲音響起：“克裏莫也是蠢的，勸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強製性的喂給你。”
容翊因為喝了水，聲音沒了以前的沙啞。
“第二止夢？你來幹什麼？”
“看你傷心完了沒有。”
容翊憤憤一說：“你說什麼？！”
“難道你不是在因為魏英歌的事而傷心的吃不下飯，喝不了水？”
“沒有。”
第二止夢依舊蹲在他的麵前笑：“你啊，嘴硬，事到如今了，還在想辦法為了那丫頭開脫？”
“沒有。”
“沒有？那你家為什麼會被滅門？柯茶爾跟他的那些武士為什麼會死？”
“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歌兒做的。”
“哦？”第二止夢挑著眉問：“你怎麼就敢那麼肯定？”
“歌兒的功夫雖然不錯，但也隻是不錯，她沒那種能力，可是在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殺人。”
在某一方麵，容翊的直覺到也不錯，可惜……
他碰到了他。
第二止夢像是認了似的：“是啊，魏英歌一個人當然做不了什麼大事，但是要是加上鳳清竹呢？”
容翊的雙眼終於恢複了顏色。
鳳清竹……
那是他不容忽視的存在。
第二止夢歎道：“早就告訴你，魏英歌跟鳳清竹兩個人就是一丘之貉，你偏不信，現在好了，他們殺了柯茶爾，將這一切都扔到你的頭上，羌氐族可汗疾呼絕因為柯茶爾的死，正聯合其他對成靖帝不滿的部落大動幹戈，準備打仗呢，你說說，你的那個魏英歌，到底給我添了多少麻煩？”
“不是歌兒做的，不是！”容翊有些呼吸不順：“當時柯茶爾占她的便宜，我差點要殺了他，是她攔住我！”
“裝模作樣誰不會啊？我還會呢。”
“你……”
“如果不先取的你的信任，怎麼會毀掉你呢？”
容翊冷笑出聲：“毀掉我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