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這樣?”
魏英歌不置可否,喝了一口酒,也沒回複他的話,隻是說:“我以為那藥,你是留給陳詩怡的,沒想到最後,卻送給了蕭蘭。”
宇文顯的眼中,劃過一絲讓人輕易無法察覺的痛楚,卻稍縱即逝:“我隻是選了對我最有利的一麵。”
“確實有利。”
“……”
二人沉默的麵對麵飲酒,許久,宇文顯才道:“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是不好,隻是覺得有點亂。”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鳳清竹要成親的消息,你已經知道了?”
“……”魏英歌聽後,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甚至連一絲的觸動都沒有。
“啊。”
“不難過?”
“蘇含玉想什麼,昌平長公主想什麼,鳳清竹想什麼,我都清清楚楚,有什麼好難過的呢?大家隻是想盡辦法的,讓自己活的更舒適罷了。”
“我隻是沒想到,蘇含玉竟然讓她嫁給他。”
“權宜之計罷了。”魏英歌顯然不想多談了:“太子殿下千杯不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哦。”魏英歌挑了挑眉,事到如今了,這宇文顯竟然還有心情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喝酒吧,我不想說話。”
宇文顯終於不笑了:“也是,其實我也不想說話。”
西京。
在鳳清竹將常浩成的一幹人等的屍體,全都帶回京畿,蘇含玉的麵前之後,蘇含玉終於咽下了心中的一小塊石頭,對他來說,常浩成的死亡,就意味著能夠動亂西京基石的一處蟻穴,徹底的瓦解,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蘇含玉繼位以來,大有發憤圖強之誌,因為突然之間的改朝換代,與撥亂反正,西京到也沒有太大的變故,百姓依舊安居樂業,反正對百姓來說,什麼人,坐上皇位,沒關係,隻要對方是個好皇帝,就可以。
經過幾個月的合理肅清,原先屬於安陵帝的勢利,已經在鳳清竹與庹嘉儀的合作下,僅剩無餘了,西京的朝廷,暫且安然無事,但是,隔壁的東遼與南滇的變化,到不得不讓蘇含玉加以留心。
尤其是南滇那裏。
蘇含玉不僅防的有宇文顯,還有鳳清竹,以及那個叫魏英歌的丫頭。
宇文顯與鳳清竹也就算了,蘇含玉卻沒想到,自己的一生中,竟然會出現一個女人,讓他慌亂不己,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因為魏英歌的事,慌張什麼。
“小皮鞭,在宇文顯,南滇的手中,對我們西京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可以坦蕩的麵對天下人的好事。”
雖然朝中暫且穩定,蘇含玉也知道,有不少的人,對他的帝位抱有懷疑,尤其是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鳳清竹恭敬道:“陛下所言極是,小皮鞭乃我國的皇室榮耀,落入他國,確實說不過去。”
蘇含玉笑道:“鳳凰說的即是,最近宇文顯跟陳房君兩個人鬧的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