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竹終於回來了,麵無表情的,不過跟在他身邊的人跟的久了,就能發現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清竹。”昌平長公主慈祥的看著他,然而鳳清竹卻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半分的恐嚇:“你做事本宮向來都很放心,不過……現在容翊跟宇文顯來了,那個丫頭身上的東西,你還沒有拿回來……”
昌平長公主喝了一口茶,眼睛裏頭帶著壓迫的笑意:“是人呢,就算每天每夜捂著塊石頭,都能捂熱了,更何況是一個跟在你身邊四年的人呢?人都是有感情的,本宮也不例外,你要是不好動手,直言就好,把那丫頭交給本宮,本宮幫你把東西從她的手上拿回來如何?”
“……”鳳清竹長時間不言語,雙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等了半會兒,鳳清竹這才說:“長公主是不相信微臣?”
昌平長公主微笑的搖了搖頭:“本宮說了,你辦事本宮相信,可是……這事辦的時間也太長了。”
“長公主二十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
昌平長公主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明明那麼華麗貴氣的一張臉,此時看起來卻異常扭曲。
“事情的進展已經差不多了,那丫頭手裏的東西一拿出來,就可以讓逼宮事件順理成章,臨門差一腳,本宮不喜歡不完美,而且你所說的差一時半會兒?那麼……本宮問你,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到底都有多長?”
“……”
回應昌平長公主的卻是鳳清竹的沉默。
昌平長公主又笑了起來:“清竹,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再者,你就不想為車閣老平反?車閣老一家,可是背負著殺太子,叛亂之名,懷恨而死的。”
鳳清竹幽幽道:“錢財如糞土,名譽如千金,然而,就算恢複了名譽,人已逝去,再也回不來了。”
昌平長公主一抬眼,眼中的寒光射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直言就好,休要在本宮的麵前閃爍其詞!”
鳳清竹淡淡道:“微臣認為,就算沒有那個東西,也幹擾不到我們的任何計劃。”
“不行!”昌平長公主狠狠的一拍桌麵道:“本宮要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死,還要他們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
“……”鳳清竹無聲的,重重的歎了口氣。
昌平長公主太固執了,固執到將一個人的恨意扭曲的成了其他的東西。
“主子……”
文靜生一直都在等著鳳清竹回來,一見到鳳清竹回來了立馬像他稟告今天魏英歌跟容翊兩個人,非但見麵了,還偷偷的不知道跑到了哪裏,扔下他一個人跟著容翊的那些侍從在一起。
鳳清竹斂下來眼睛,瞳孔幽深的看不出來他的心裏頭到底在想什麼。
“主子?”
“你下去吧。”
“……”想著鳳清竹應該有他的主意,文靜生不再多言,快速的跑了。
鳳清竹有幾分麵色凝重的向魏英歌所在的地方走去,她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