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了跳河,魏英歌按照他的分析道:“我們順著下遊走,就對了是不是?是的話,你就眨巴一下眼睛。”
鳳清竹用了力的眨了下眼。
“好!”魏英歌重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恢複氣力,這才扛著鳳清竹走了。
天空還在下雨,魏英歌又受了傷,扛著鳳清竹這麼一個大男人,她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她卻依舊無言的走著,大概隻是憑借自己的一身執拗吧?
本來天色就不好,烏雲黑壓壓的一片,天很快的就黑了下來,魏英歌喘著粗氣,到處看了看,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找到了一處可以避風防雨的山洞。
說是山洞又太小了,比她曾經跟鳳清竹,還有太子在的地方還要小,與其說是山洞,倒不如說是一塊大石頭,經過多年的風化,化成的一片空地。
出門在外,又遭受他人的追殺,這個地方再怎麼小,也總比沒有地方,他們要露宿街頭的要好的多。
魏英歌把鳳清竹,放在所謂的山洞的最裏麵,立刻解開了身上一直背著的包袱,從裏麵拿出了藥來,她的手臂中了幾箭,身上有很多處的瘀傷,現在放鬆了下來之後,魏英歌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簡單的扯掉身上的布料,把稍微看起來,很是嚴重的傷口,上了藥,包紮起來,這才去看著鳳清竹去了。
鳳清竹鐵青著一張臉,閉著眼睛,沉睡不醒。
他的呼吸緩慢,看起來很不好,魏英歌簡單的為他把了脈,他的功力,已經全部盡失了,到是跟以往的情形,很是相同。
他是不是,趁著這次第二止夢給他下毒的機會,所以他幹脆又練起了他的那個炎天神功去了?
但那也隻是魏英歌的猜測而已,現在的鳳清竹根本就無法回複她的話。
他們現在可是與以往不同,以往,他在樓外樓,很是安全不說,還有棉被,火龍養著,但是現在,在這荒郊野外的,要什麼,什麼沒有,身上的衣服,還全都濕了,本來,她是打算生火,讓他烤烤火的,可是天氣潮濕,別說生火了,她連幹燥的木柴都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
這天,起碼要下到明天才會停呢。
魏英歌爬了過去,把鳳清竹的衣服給脫下了,隻剩下裏麵的褻衣,又把脫下來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然而,對鳳清竹來說,卻沒有半點用處。
鳳清竹的寒毒,已經深入骨髓了,他身上的衣服,都開始結冰了,連同鳳清竹的五官,都蒙上了薄薄的冰霜。
濕漉漉的衣服,蓋在鳳清竹的身上,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
魏英歌沉思片刻,盤腿坐下,開始功行三十六周天,內力恢複了幾層,身體也變得暖和了不少的時候,她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魏英歌沉默的,望著躺在那裏的鳳清竹,低著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談不上是不是歎息,但是還是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她的動作,不快也不慢,不出一會,就已經脫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