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歌擰著眉道:“沒規矩!你當你現在是在哪裏?敢在世子爺的院子裏哭天搶地的,你也不怕你沒了那脖子上的腦袋!”
寶玉立刻噤了聲,不再哭喊,但是卻給魏英歌的磕頭卻始終不停。
魏英歌這才緩緩的開口道:“行了行了,別磕了,冷靜點說,怎麼回事?”
寶玉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向魏英歌解釋,魏英歌舒了一口氣道:“找個大夫去看寶釵嘛!話也不知道好好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這就讓大夫去看她。”
寶玉一聽,猛的一抬起頭,眼睛閃亮半分,又給魏英歌磕了三次頭,說了句謝謝這才走掉了。
魏英歌看著寶玉的背影,轉身又進了屋子裏頭,披了件開衫:“莯曦,我去找大夫去看寶釵去,你先睡吧。”
“好。”
莯曦看著魏英歌走出了房間,又重重的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說:“寶釵大概活不久了吧?”
魏英歌提著燈籠,走到了樓外樓的藥房,樓外樓的專屬大夫,陳大夫就在藥房裏麵的房間裏住著,魏英歌敲了敲門,陳大夫親自來迎接,魏英歌笑著解釋了一陣,讓他提著藥箱去出診。
陳大夫應言的提著藥箱跟著魏英歌走了,魏英歌在前方帶路笑著說:“陳大夫,我看那丫頭病的挺嚴重的,看樣子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吧?”
陳大夫聽聞,明白了她的意思:“人各有命,富貴在天,英歌姑娘也無需太過傷心。”
魏英歌沒回話,隻是回過頭對著陳大夫笑了一下。
魏英歌帶著陳大夫去看寶釵去了,號了脈,下了藥,又說寶釵現在生病,怕給鳳清竹過了病氣,還是到其他的地方去養病吧。
寶玉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一想到府內的規矩也確實如此,點著頭答應了,她心裏懷著自己的親妹妹,也跟著寶釵一起到了樓外樓最邊角的房間住著,也好隨時隨地的照顧寶釵。
陳大夫給寶釵看完病,開了方子,魏英歌親自拿著,說是給寶釵抓藥,跟著陳大夫一起走了。
倆個人朝著藥房走去,一路上,陳大夫一直都沉默不語的低眉深邃,魏英歌見了,直接問:“陳大夫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陳大夫搖了搖頭道:“難言之隱到是沒有,隻覺得有幾分奇怪。”
“哦?”魏英歌挑了挑眉道:“有什麼奇怪的?”
陳大夫道:“香味。”
魏英歌垂下眼睛,明白了:“陳大夫是說那房間裏頭的香味?”
“正是,那倆個丫頭身上更重,可是聞起來又不像是香包或者是香料之類的。”
“我也曾經問過她們倆個,她們倆說那是自娘胎帶出來了。”
其實,對魏英歌來說,這個理由純屬扯淡!又不是什麼香妃,還自帶體香?不過,世間萬物,奇怪的人或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