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竹輕飄飄的收回眼神,雙臂大開著依舊由著莯曦更衣。
“莯曦。”
“是。”
“你不是魏英歌,撒謊很容易露出破綻讓人發現,你是在小看我嗎?”
莯曦一驚,哐當的一下跪在了鳳清竹的麵前,膽顫的額頭碰著地麵,顫顫巍巍的道:“奴婢……不敢。”
“嗬……”鳳清竹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敢的很呢。”
莯曦無比惶恐,身子都跟著顫抖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英歌在昏睡的時候確實沒發生過什麼事,她隻是……她隻是……”
“隻是什麼?”
莯曦狠狠的閉著眼睛咬著牙道:“她隻是在睡夢中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
“容翊……易容……不要。”
鳳清竹聽見了,清清淡淡的說:“還不起來服侍?小心耽誤了早朝。”
“是……”
莯曦迅速的又從地麵上站起來了,繼續給鳳清竹整理衣裝,但是卻不敢再說一句話了,甚至連看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伴君如伴虎……
鳳清竹的心思不定,平日看起來很是斯文秀氣,脾氣甚好,誰知……
英歌……原來你在鳳清竹的身邊,過的如此艱難啊。
鳳清竹卻在想,魏英歌跟容翊的事。
其實不止一次了,魏英歌雖然清醒的時候閉口不談,但是每次神智不清的時候,總是會提起容翊的名字,甚至曾經還有過幾次她把他當成容翊的時候。
當初魏英歌還沒有進入鳳陽王府的時候,有跟自己表過忠心過,把曾經在香飄村與容翊相逢的事情跟他一說,當時他看她的說辭之間毫無假意,但是接二連三的行為舉止他發現……
魏英歌跟容翊倆個人之間,絕對非簡單的救助者與被救者之間的關係。
那手工粗劣的劣質短笛,魏英歌為何卻視如珍寶呢?
也許,那個做短笛給魏英歌的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吧?重要的讓她現在也放不下。
容翊,易容,易簡之,易大將軍……
嗬……
他早就說過,魏英歌與容翊倆個人之間的相遇就是孽緣。
魏英歌,又騙了他,而他現在才發現!
鳳清竹梳理完畢,穿著朝服的出了門,準備上朝了,莯曦乖順的送了鳳清竹上了馬車,知道那前往皇宮的馬車行駛之後,這才重新回了樓外樓,甚至連通知一聲清幽,魏英歌徹底醒來的事情都給忘了。
魏英歌等著莯曦走後,拿著短笛下了床,很是嫌棄的又放在大箱子的最低處,剛一關上大箱子的門,她望著那口大箱子許久,這又唉聲歎氣的打開箱子,把短笛拿出來,塞進衣服裏藏著了。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算她再怎麼假裝那隻短笛不存在,現實中,它卻依舊還是存在的,不僅如此,連容翊也在,當然……也包括在香飄村中她跟易容之間的回憶。
緬懷過去,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但是回避過去,那絕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