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還沒順,那毒便快速的流竄到了他的五髒六腑了,隻能勉強的用自己的內力,暫且壓住,他得趕快回去服用解藥,還沒走一步,便迎來了撕心裂肺的一陣咳嗽,他一手抓著胸口,一手抓著身邊的紅柱子,指甲已經將那紅漆劃下。
越咳嗽越嚴重,嘴角已經流了血,忙著明日端陽節祭天的事的順喜一見,立馬跑了過來,擔心的問:“我的鳳世子啊,您這是怎麼了?!”
鳳清竹忍著咳嗽道:“喜公公……麻煩你送我出宮。”
“可是您現在……老奴還是去找太醫去吧!”
“不用!”他即刻製止了他:“陛下正憂心忡忡,不要大張旗鼓,我回府就好。”
“這是……”
鳳清竹低目順目,鮮少的用卑微的語氣求人:“麻煩了。”
順喜明白了,忙著叫跟在他身邊的小太監:“還愣著幹嘛?速速送鳳世子出宮!”
“是!”
幾個人扶著鳳清竹到了門口,一直都在宮門前等著鳳清竹出來的樓外樓馬夫,一見鳳清竹被人扶著出了門,連忙把他接住,放在馬車裏,急忙忙的趕著馬車走了。
馬車內,文靜生趕快拿著解藥,塞進鳳清竹的嘴裏,抬著下巴,讓他吞下去了,但也隻是止住了咳嗽,他的嘴唇發黑。
魏英歌忙問:“怎麼樣?”
“雖說吃了解藥,但是毒氣已經攻心了。”
“那……”
文靜生沒二話,合起他與魏英歌的兩人之力,讓鳳清竹坐下,文靜生麵對著鳳清竹的身後,點了他的幾處大穴,隨後便向鳳清竹的體內注入內功。
文靜生的功夫雖說不錯,但跟鳳清竹相比,實在是相差不遠,馬車都已經停到樓外樓的院子裏好長時間了,他這才把鳳清竹心口的毒氣給推了出來,鳳清竹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整個人刷的一下倒下了,魏英歌連忙正麵接住,把鳳清竹的腦袋放在膝蓋之上,細細的用手帕擦著他臉上的汗水與嘴角的毒血。
文靜生費功太多,滿身虛汗的依在馬車內,大氣都快要喘不上了,到也沒忘記又掏出了另外一顆藥丸,遞給魏英歌:“把這個給公子服下。”
“嗯。”魏英歌接過藥,塞進了鳳清竹的嘴裏讓他立刻吞下,好一會兒,這鳳清竹才終於恢複清明,悠悠醒轉,雙目無光的看著前方,正好看到了魏英歌那緊皺眉頭的臉。
他微微一笑,魏英歌卻不知道到底怎麼說鳳清竹比較好。
他這個人簡直就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連傷害自己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但這也是鳳清竹一貫的作風。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別人心狠手辣的同時,對自己更要狠!
五月初五,端陽節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