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又該怎麼辦呢?”
“……”魏英歌欲言又止,卻想不出來事情的解決方法。
“逃跑嗎?”念嬌笑道:“能跑到哪裏去?我沒有親人了,沒有家了,世界這麼大,我能去哪裏?”
“可……”
“更何況……”念嬌捧著臉,手指都在跟著顫抖:“我……我愛他啊。”
“愛……”
一個簡簡單單的愛字,就讓她心甘情願的去為那個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連唯一隻能留在他身邊的機會,也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放棄。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嗬……”魏英歌冷笑的看著她,很想嘲諷,結果卻一個字都沒有冒出來。
她沒有任何資格。
魏英歌與念嬌倆個人,談到天亮,朝色已經漸漸升起來,離開的時候,念嬌隻留給她最後的一句話:“答應我,好好的幫我照顧公子,好嗎?”
魏英歌沒回複,直接走出了門。
還沒出院子,魏英歌卻停下了腳步,望著鳳清竹的書房。
書房的門,依舊緊閉,她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裏麵。
“不要把所有的願望都寄托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當初說讓她好好的照顧豆豆的豆豆奶奶,以及現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的念嬌。
既然舍不得,那就自己來,照顧也好,愛也好,不要寄托給她,寄托給她這個,連存在的意義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迷惘人的手裏……
她們……怎麼可以這麼的狠心?!
魏英歌憤恨離去,肚子裏裝著一大堆的火,卻不知道應該發泄到哪裏去。
夜晚,鳳清竹端坐在書房裏挑燈夜讀,門外傳來敲門聲與念嬌的聲音:“公子,念嬌是過來,向您辭行的。”
鳳清竹應了一聲,卻沒放下書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念嬌站在鳳清竹的麵前,望著這個霞姿月韻的俊朗少年。
念嬌撩起裙擺,直接跪在他的麵前,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公子,今後請多多保重。”
鳳清竹手指一動,最後還是把頭抬了起來,盯著跪在他的麵前,念嬌的頭頂。
他放下書本,緩緩的踱步走在她的麵前,念嬌沒有抬頭,甚至連大聲的呼吸都不敢。
她怕……她怕見到鳳清竹的時候,會流眼淚,會讓鳳清竹看清楚她眼底深深藏著的那種隻有對他才有的情意,也怕……
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又軟弱了起來,拉著鳳清竹的褲腳,求他收回成命。
鳳清竹就這樣低著頭看著念嬌許久,緩慢的抬起手來,附上了她的頭頂,摸著她的發:“你也多保重。”
募得,頭上屬於那個人的溫度消失了,連屋內屬於那個人的呼吸,也緊跟著不見了。
他走了,隻扔下一句,你也多保重的話,連看她的臉的一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