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興立觀為了鄒恨風而來的客人,基本上都到齊了之後,拍賣終於開始了。
趙媽媽看著滿屋子的客人,笑的嘴巴都裂開了,在她麵前的這些黑壓壓的一群人,仿佛不是客人,而是一錠錠金光閃閃的金子。
先別說今天鄒恨風可能會賣給好價錢,光是座位跟茶水錢,就足夠讓她開張吃三年了、
滿興立觀的客人今天晚上都是為了鄒恨風而來的,結果坐了大半天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已經有些人等的不耐其煩了,便大大咧咧的爭吵道:“鄒恨風呢?!怎麼還不出來?!”
“就是就是!我們可都是為了鄒恨風來的,你還想讓我們等多久?!”
“是不是不想開青樓了?不想就直說!”
………………
趙媽媽立馬上台訕笑的賠不是道:“各位大爺,急什麼?我這興立觀還能跑了不成?放心,恨風啊,她馬上就來!”
“少廢話!趕快讓人過來,誰要看你個半老徐娘啊?!”
“來了來了,立馬就來!”趙媽媽臉上帶著笑,伸出兩隻手拍拍的拍了兩巴掌,興立觀的二樓,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間,忽然房門打開,讓人等了很久的鄒恨風,終於千呼萬喚的走了出來,整個興立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今夜是鄒恨風的第一次,以她身處於女支女的位置,這輩子大概也就隻有這一天能夠穿上這大紅衣裳來,平日裏穿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淡雅服飾,今日一改往常,盛裝豔服,看著到是另外的一番風味,讓人看著看著便也癡了。
鄒恨風的一張臉,很是平淡無波,大紅的衣服,與濃妝豔抹的臉,還是遮蓋不住她自身而外散發出來的寒木之色。
曾春翔從二樓的包廂往外望去,目光看著鄒恨風的時候,不由得挑了挑雙眉。
確實是個絕色的美人兒,可惜,命不好。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包括以後,這鄒恨風的命,大概也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一輩子如風似的。
鄒恨風緩緩的拖著長長的喜服,以及頭戴著厚重的發飾,緩慢的從樓梯處走了下來,趙媽媽笑道:“來了來了,恨風姑娘來了。”
鄒恨風走的很慢,她的眼裏帶著淡淡的憂愁,無視那些男人們那饑腸轆轆的目光,默默的走到了趙媽媽的身邊,趙媽媽順勢拉著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裏頭,輕聲道:“好女兒,你要記得,順勢賣個好價錢,咱們這一輩子啊,什麼也不指望,隻有錢才是最真的。”
鄒恨風沒回話,澗水的眸子垂了垂,隻覺得趙媽媽這個人真是俗氣的很,開口閉口,除了金子就是金子,想要把手抽了出去,一想想,今個兒也許就是最後一天了,也就忍了。
鄒恨風慢慢的又抬起眼,望著這滿堂的客人在尋找,她在尋找那個人,尋找那個發誓要帶她遠離火坑的人。
鳳羽凝望著鄒恨風的那張風華絕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