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竹摸著自己小拇指的關節,悠悠道:“然後呢?”
“望公子保全豆豆的安全。”
“保他周全?”
“想要開戰也好,肅清朝內的不為之治也好。這都與豆豆無關,公子本事通天,即使沒個豆豆,也不會打擾到了您的大事。”
鳳清竹忍不住的問了,聲音裏頭也帶著隱忍的怒氣:“你到底都知道多少?”
魏英歌不怕,昂著頭反問道:“公子不是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嗎?”
其實這一番話說來,魏英歌基本上都是扯淡,不是說過什麼,凡事都往大了說,這樣才保命。但她這話一說完,才知道其中到是藏著很多很多的心思了。
這鳳清竹,果然不淡淡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才子罷了。
倆個人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說話不用把話全都說完,說完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大家藏一半,說一半,這才有意思。
鳳清竹笑著,到是覺得魏英歌這個人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城府了,這跟小偷小摸差很多,既然她要表忠心,那麼他就成全了她的意:“你說那群屠村的人,是容翊命人幹的,你怎麼就如此肯定?”
“因為那群人說過,事成之後去向容將軍複命。”
鳳清竹雙手擺在雙腿之上,道:“沒見到人,隻聽說過,你怎麼就敢肯定,是東遼人幹的?”
“實不相瞞,在滅村的差不多三個月以前,我跟豆豆打算上香飄村周圍的山上砍柴……”魏英歌細細的將,揪住容翊,送入豆豆家,請大夫給他治傷,又在香飄村住了幾個月養傷的事情一一道來。
“孽緣 啊……”聽魏英歌的一番話,鳳清竹不禁感歎道:天下盡是有緣人。
“孽緣?”魏英歌不懂,鳳清竹忽然冒出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鳳清竹正了色,說了正事:“你敢保證你所說的全是事實?”
“絕無半分虛假。”
鳳清竹暫未說話,魏英歌也不逼著,她看著鳳清竹從床下走下,在房間裏轉了幾圈,隨後停罷,魏英歌幹脆連自己最後的私密都給奉獻過去了,她彎曲著身子,從靴間掏出了一把匕首,鳳清竹看著她手中的玄鐵匕首,隨後目光轉到了她的臉上:“怎麼?”
“這是我自蘇醒以來,就一直呆在身上的物品,想公子也是識貨之人,對這把利器,我也不用多加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