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身相許好了。”
似是很有默契似的,除去鳳清竹之外,三個人齊聲發問。“啥?!”
鳳清竹抿嘴勾唇,似笑非笑的,也不回答他們的問題,慢慢的站了起來,一副高深莫測,世外高人的樣子。
隻剩下三個人麵麵相覷。
整個客棧的一層,可謂是如死河般的慘不忍睹,到是二樓還算幹淨,天色已晚,他們本來就是打算過來打尖住店的,現在趕路也太晚了些,最終決定,依舊住在這裏。
突然的刺殺打擾了他們吃飯的時間,好在廚房裏還有些剩餘的食材,也不至於晚飯還沒什麼著落,清幽受了傷,鳳清竹一看就是不沾染一絲煙火之氣的,魏英歌還沒還過勁來,隻剩下豆豆一個人在廚房裏頭忙裏忙外的。
豆豆畢竟是鄉下人,講究吃飽,吃好,對食物的顏色,味道到也沒什麼講究,隨便做了一鍋的小米粥,再搓了幾個窩窩頭,黃瓜拍了一拍撒上鹽,加點糖跟醋,晚飯就這麼做好了。
二樓是個開闊的地方,眼睛隻要稍微的瞄一瞄就能見到一樓的慘狀,看了就倒胃口,最終晚飯還是在各自的屋子裏解決。
魏英歌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個窩窩頭,就打開窗戶,坐在窗前,一腿踩著窗沿,然後眺望著遠處,她沒在看什麼,隻是想起昏迷的時候,那時候的回憶。
其實也不能全都怪豆豆的不知分由的見人就救,其中還有她的過錯,是她的一時心軟,才會造成當日的那出局麵。
魏英歌微微歎了口氣,苦笑一陣,便罷了,不再多想了。
豆豆也沒吃多少,抹了抹嘴,收拾完東西就打算睡了,往往沾床就睡的一個人,在床上瞪著大眼睛許久了,也沒有入眠,魏英歌早就憑借豆豆的氣息,就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深入睡眠,她從窗外的景色轉過頭來問:“還不睡?明天我們要早早就走,萬一被人發現這裏死了那麼多人,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俺不是不想睡,隻是……”他停了話,向來沒心沒肺的人竟然也歎了氣了。
魏英歌到是覺得很奇怪:“怎麼?該不會是因為今天看到那麼多的人,死在鳳清竹的手下,嚇到了?”
“罪過罪過!”豆豆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合十的朝著鳳清竹所在房間處跪拜,如對神祗一般的尊敬:“那是華夏四傑之一,西京國赫赫有名的鳳陽王府嫡親世子,你咋能大叫鳳世子的大名呢?”
“切……”魏英歌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也就隻有像豆豆這樣的老百姓,才會把權貴當權貴:“左不是一個普通的公子罷了,說個名字還犯法了!”
“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
“哈!”魏英歌笑了起來,到沒想到自己倒有一天會被豆豆教育,稱呼她為朽木?
“俺睡不著隻是因為在想你。”
魏英歌頓了一會兒道:“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