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王二狗的身子一陣抽搐,像是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般。
王大貴見狀,急切的大喊;“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幾名妾室都愣在那裏,絲毫不為所動,心想,這不是都快死了麼,還找什麼大夫?
誰知,王大貴突兀起身,他走到幾名妾室跟前,一把將妾室們攆出門外,喝道;“你們要是再不去找大夫,你們就不要再待在王府!”
就在此時,王二狗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這聲音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如同洪鍾大呂響徹眾人耳畔;“爹!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這道聲音仿佛九天雷鳴,回蕩在王大貴的耳邊,久久不曾散去…
“堅兒!”
王大貴紅著眼睛,發瘋也似的衝到王二狗麵前,隻見王二狗的腦袋一偏,再無聲息。
…………
與此同時,鎮子的另一端。
院子裏站著一個相貌普通,看起來淳樸老實的中年人,他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一個小姑娘端著一盆熱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小姑娘家中貧寒,一直是父親去鎮上賣燒餅才得以度日,前幾日下雨,小姑娘的父親腿疼的厲害,便沒有出去賣燒餅。
父親一直不想讓女孩拋頭露麵,說是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矜持,可是他那幾天腿腳疼得確實厲害,壓根下不了床,隻能看著女兒推著跟自己相伴許久的手推車去集市上賣燒餅。
沒想到,才賣了兩日竟然惹出了事端,不僅燒餅沒賣出幾個,還把鎮上的首富王大貴的兒子給刺傷了,不僅如此,她還將那名惹是生非的青年人帶回家裏來了!
中年人看著小姑娘的背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早知道就應該阻止女兒出去賣燒餅!
可惜…
“唉。”
中年人歎了口氣,既然木已成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端著熱水的女孩已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的擺件並不多,僅僅是茶桌凳子而已,此刻,女孩的床上躺著一個身穿麻布衣的青年。
麻布衣是女孩父親的衣裳,青年原本的白衣長袍已經被女孩扔了,那衣服肮髒破爛,早已補不好,洗不淨咯。
青年已經昏迷不醒的躺了兩天,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兒好肉,連俊俏的臉頰也有許多處的淤青,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掉淚啊。
女孩坐到床邊,拿起浸濕的手帕,一邊為李蹠擦拭,一邊喃喃自語;“公子,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當日執意要去賣燒餅,也不會碰見你,你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女孩很細心很耐心的擦拭起李蹠的臉頰,還有後背前胸那些地方,至於其他地方,她一個女孩子就不是很好意思擦拭了……
沒多久,女孩終於將李蹠的身子擦拭幹淨了,她端著水盆就要走,可是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
她放下水盆來到李蹠的床前,旋即伸手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戴在了李蹠的脖頸上。
項鏈上隻有一個小小的玉葫蘆,玉葫蘆約莫拇指大,用一根細細紅繩係著,女孩從小便戴在身上,從未離身,直至今日才將玉葫蘆摘下。
“公子,您對小女子的恩情,小女子無以為報,這塊玉葫蘆是一名世外高人送給我的,我希望它能保護你,讓你早日康複起來。”女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