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青冷哼一聲,心想;這王遠為了活命,將朋友都棄之不顧了,看來也不是什麼君子。
水月宮的水月仙子也帶著幾分異樣的眼光看待王遠,還有一直沒說話的禦器門肖勝,看向王遠的眼神都變了。
李大元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彈了起來;“你居然為了自己活命,連他人生死都棄之不顧了?”
李大元神情有些扭曲,他平日裏最恨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了。
“唉,我也是無奈之舉,田臻長老與鐵掌門掌教武功高強,按理說不應該是我活下來的,但是他們卻選擇了我,我實在是對不起他們啊!”王遠憤憤不平的用拳頭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繼而劇烈的咳嗽起來。
因為劇烈的咳嗽,王遠脖頸與臉頰轉瞬就浮現出一抹潮紅。
鶴山老祖說;“老弟不必自責,那妙手空空我素有耳聞,近年來他名聲大噪,在江湖中鮮少有人能與之匹敵,再加上步敬天盟主的嘯月匕首,自然是所向睥睨。
田臻雖然號稱飄逸劍,但卻不及妙手空空輕功絕頂,以快打慢,鐵掌門掌教一手鐵掌練得出神入化,但也難抵擋嘯月匕首之鋒利。不過此二人聯手攻之,卻能夠為賢弟奪得一絲生機,想來他們二人頗為器重賢弟,現在賢弟已無性命之憂,他們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鶴山老祖是王遠的好友,他見王遠陷入難為的境地,便出聲幫王遠說話。
“嘖嘖嘖嘖,一群傻子。”福遠鏢局大廳的上方,一名背著漆黑大弓的少年正在這竊聽他們講話。
李大元聽覺最是靈敏,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住他的耳朵,隱隱約約中,他仿佛聽到有人鏢局周圍說話,當即脫口喝道;“是誰在哪裏?識相的便趕緊出來,我饒你一條狗命!”
李大元在聲音中暗自添加了自己的內功,內功加持在聲音中向周圍擴散,如雷鳴般爆響在大廳裏。
聞言,背著漆黑大弓的少年眉頭一皺,他並不擔心李大元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他還是將背後的弓箭抽出來,預防李大元突然發難。
“哈哈哈哈,素聞滄瀾劍派三長老李大元風姿卓越,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楊寧凡終於帶著麵具老人來到了福遠鏢局,麵具老人一進門就看到暴怒的李大元,於是一通馬屁便拍了上去。
李大元打量起眼前說話的這人,他誤以為剛才是這人在說話。
“閣下怎麼稱呼?”李大元問道。
麵具老人沉聲說道;“老朽麵具老人。”
“莫非是多年前在揚州大殺四方的麵具老人?”李大元震驚道。
當年麵具老人在揚州受到一個門派的鄙夷,起初麵具老人沒有表態,那個門派認為麵具老人是個軟柿子,便一再淩辱。年輕氣盛的麵具老人終於動了怒火,直接將那個門派五十多口人斬殺屠盡,不留一個活口。
沒多久,麵具老人的大名便傳遍了大江南北,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傳聞麵具老人習慣穿一身黑色長袍,用長袍將自己渾身都籠罩住,還要遮得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臉上則永遠戴著那副猙獰的麵具,從不曾摘下,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容貌,又或者見過的人已經死了。
李大元見眼前人這身打扮,便相信了麵具老人的身份。
趴在屋頂上的背弓少年眼睛一亮,沒想到麵具老人也來了,正好可以一網打盡,我也可以省下諸多繁瑣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