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一走進來,便開始東張西望。然後在看見秦廣王之後,竟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停地衝著秦廣王磕頭。
“神仙,神仙快救救我吧,我真的快受不了啦!”那個男人不住地磕頭。
“有事起來說。”秦廣王看著那個跪著的男人說道。秦廣王說話的樣子威嚴不可擋,那個男人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此時才仔細打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上身穿著一件棕色較舊的夾克,下身是一件洗得褪色的牛仔褲,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鞋子是一雙那種八路軍式的軍綠色球鞋。
這個男人應該是個農民工,勞苦大眾。這個男人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們則坐在秦廣王的對麵。
“啊,我真沒想到真的有你的存在。這幾天我一直夢見一個人,這個人說叫我晚上到火車站來找他,可以幫我解決問題。沒想到真的讓我在火車站找到了你,真是討好了!”
“我還以為隻是我的一個夢呢,可是連續一個月都做同一個夢,所以我就試著來找找了。”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解決?”秦廣王看著那個男人。
“我叫李明,從我18歲開始,我就每天晚上都能夢見有個聲音和人影,那是個女人的聲音。那個聲音不住地和我說:我來找你來了,我來找你來了。經常都是這樣,在夢裏我隻能聽見聲音,每次都看不清楚人,隻能看到個人影。”
“我今年都30歲了,到現在都沒有老婆。每次不管是我相親還是結婚了,和我處對象的女人都被那個聲音給逼走了。那個聲音和影子每天都會跑到我的所有對象夢裏嚇他們,所以我到現在都是光棍一條啊!”這個叫李明的男人痛苦地抓著自己的短發,看來這個影子在他的夢裏真的把他折騰得很慘。
“把孽鏡拿出來。”秦廣王看著我說道。
我趕緊將孽鏡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孽鏡對準了李明。
這時孽鏡裏麵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身邊是一堆的紙紮品,就是那種專門紮給死人用的紙人。
男人大約50來歲,穿著一身舊式的棉衣,青灰色的棉衣很像中國50到60年代的那種款式。
手上滿是創口,應該是紮紙人的時候被那些竹子劃到了手,所以留下了一些黑黑的創口。
這時,走過來一個年輕男人,那個男人同樣是一身破舊,跑到這個年老店的男人麵前抱怨。
“爹,我都有22歲了,到現在都沒有個老婆!”年輕男人激動地說道。
“兒子啊,可咱們家沒有錢啊,娶不起媳婦兒,隻有這些紙紮人啊。”年老的男人歎了口氣。
“那爹你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了?難道說我就隻有娶那個紙紮人不成?!”年輕人忍不住對著自己的父親埋怨。
“是啊,臭小子,咱們家沒錢娶媳婦兒,你就把那個紙紮人當你媳婦得了!”年老些的男人賭氣似得指著自己手中剛剛做好的紙紮人吼道,看得出這是賭氣所說的話。
“好啊,娶啊,那我就娶那個紙紮人做媳婦兒得了!”說完,年輕人奪門而去,跑出了院子。
“臭小子,你跑哪裏去啊?!”正在這時,那個紮紙匠一個激動,便削竹子用的小刀不小心插進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鮮血頓時滴了一滴在紙人身體上。因為紙人本身就是紅色的,所以紮紙匠也沒有留意到鮮血滴在了上麵,紮紙匠趕緊跑進屋裏拿東西擦手止血,
孽鏡播放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了,畫麵就黑了。
“看來,每天跑到他夢裏騷擾他的並不是人,而是這個紙人。”秦廣王看著李明說道。
“什麼,紙人?太可怕了,為什麼我的夢裏每天會有紙人糾纏著我!”李明驚恐地看著我和秦廣王。
這個確實挺嚇人,連續多年,每個晚上都是一個紙人跑到自己夢裏來。
“奇怪了,為什麼這個紙人會跑到他的夢裏來騷擾他呢?居然還能從前世追到今生?”我疑惑地看著秦廣王。
“原因就是那滴血了。那滴血滴在了紙人的身上,紙人本不是活物,但是吸收了人的血液之後,就吸收了人的精血。這樣的紙人最容易被鬼附身。”
“一些遊魂野鬼,在遇到了帶有人類精血的紙人,便會附身於紙人之上。”
“紙人在占有血跡的時候,那兩父子便是討論說要將紙人給那個兒子做老婆,所以紙人也認定了這事。前世的那個兒子,在這個紙人許配給他做老婆之後便很快意外死亡,所以這個紙人才會追他到了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