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們回望來路的時候根本就沒法找到自己來時候的方向,兜兜轉轉仍舊是隻能在幾個周圍的幾個陣眼之間徘徊,偶爾魂戰也會試著去走進陣法的中心部份,隻是無奈陣法中心部分的複雜程度對於他現在的水平還是有些距離的。
可是整個陣法就像是從陣法中心無限蔓延開來一般,魂戰本來想試圖從陣法邊緣繞過去後來才發現根本不可行,小陣們一個套一個除了規規矩矩的解陣根本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辦法。
瘋子和乞丐也不催他,魂戰除了在林子裏找到一些藏於石頭中的金屬礦石用來煉器之外其餘時候都是枯坐在陣眼裏,或者去嚐試著解陣。魂戰有種預感,如果他真的能帶著瘋子和乞丐成功的從這個陣法裏安然無恙的走出去,他的陣法修為很有可能會提升到另外一個境界。
而魂戰的全能,煉器、煉丹、悟陣已經不讓瘋子和乞丐驚訝了,魂戰始終是個一直給瘋子和乞丐帶來驚喜的人,剛開始也的確驚訝於魂戰的能力,可是後來又覺得魂戰想必也是經過了一番磨難的,沒有人的成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特別是對於他們這種生來就比較倒黴的人而言。
時間如流水一般,魂戰在悟陣裏不知不覺的就又過了兩個月。將近半年的時光,日複一日的生活足以把眾人的鬥誌消磨的隻剩一個小點。唯有魂戰在悟陣中卻逐漸獲得了樂趣,就如同他以前在地球上費盡心思去解一盤殘棋,越解越能發現其中的趣味。
瘋子和乞丐本來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動力去用陣法所產生的邪異能量去煉體,後來一日一日下來,除非去闖那些稍微靠裏麵一些的陣,否則很難再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而在瘋子有一次獨自闖到裏麵的陣法,而後遍體鱗傷的被魂戰救回來之後,瘋子和乞丐在沒有魂戰解陣的情況下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在樹木和石頭混雜著的無邊枯老樹林裏,一個外貌邋遢的人正斜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下,手裏不停的撕扯著剛烤好的一隻叫花雞,大快朵頤。吃的時候也不忘看看他的另外兩個同伴。
另一個人則盤腿坐於樹下,似乎是在練習著什麼功法,長長的劉海垂下來遮住了本來十分英挺的麵容,很久都沒有睜開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種感悟中。
另外一邊一個黑衣麵目十分清秀的男子則蹲在地上不停的比劃著什麼,不時會往他周圍不遠處隨意的扔出幾塊石頭,看似雜亂無章又好像蘊含著某種複雜的規律。他垂著眸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後壞笑著對旁邊的邋遢男子大聲道,“乞丐,你過來走過去幾步試試!”
乞丐一口吐出嘴巴裏的骨頭,故意抬頭望了望天,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來了句,“今天的太陽好大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三個人都能聽到。偏偏還故意的把頭偏向了某個在打坐的人的方向。
瘋子也被乞丐的聲音喚醒,看了看魂戰又看了看乞丐,心下也大抵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奈的歎息一聲,看來魂戰又開始找小白鼠了。
乞丐看到瘋子醒來,自然也是樂滋滋的,瘋子平時雖然不怎麼說話,偶爾也會有神智不清的時候,當然這也是魂戰和乞丐之後才發現的。瘋子神智不清的時候倒也不會做出來什麼太過異於常人的舉動,隻是在那個時候千萬不可有人對他動殺機。瘋子在神智不清的時候很容易被對方的殺意所激而和對方拚命。
不過魂戰和乞丐自然也不可能對瘋子動殺機,因此在每一次瘋子神智不清的時候對三人來說還算是平安無事的。魂戰和乞丐自然也會盡量不去招惹他。
而現在的乞丐正在不懷好意的從背後窺視著瘋子,每一次魂戰在找出解陣的方法的時候都會找瘋子或是乞丐去試下自己找出的解陣方法是不是有效。有的時候自己也會上,但是後來他許是覺得瘋子和乞丐太閑了,美其名曰讓他們多一個煉體的機會,實際上還是想要他們來試下這個自己解陣的效果如何。
乞丐是在魂戰的威逼利誘之下不知道已經吃了多少次啞巴虧,他的感覺就好像是每次被坑過去之後都被胖揍了一頓,有誰願意無緣無故的被打,乞丐一遇到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想辦法推給瘋子,瘋子對這些事情也無所謂,自然也懶得在這上麵多廢功夫,基本上每次就毫不推托的接下了這個活兒。
乞丐本著上天待我不公就要報複社會的原則,隻要瘋子不被弄死,他看著還是十分開心的。例如此時。魂戰也隻能好笑的看著乞丐,其實他們這三人哪個又不是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