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接過魂戰的藥瓶,打開瓷瓶之後一股濃烈的丹藥香味撲鼻而來,乞丐對其自然不陌生,這是不知道他多少次魂牽夢縈的味道,他已經被這毒困擾了兩年多,也同時被追殺了兩年多,否則他不會出現在這片大漠裏,也隻有在大漠裏才是那些人沒法涉獵到的部分。
“你早知道?”乞丐抬頭望向魂戰,想了想又問道,“你們不怪我麼?”眼睛裏竟有濕意,隻是硬生生的被他逼了回去罷了。乞丐沒想到魂戰在知道自己身中劇毒的情況下還會這麼不要命的幫自己尋找解藥的藥引。兩句話雖然都有些不成句,但是兩人卻是聽得明確。
“我是煉藥師,能煉出靈丹的煉藥師,怎能看不出?”魂戰苦笑道,他自然不會怪責乞丐,畢竟引來火鳥族的追殺甚至是屠殺也不是他願意的,但是卻不能否認這一切和他無關。說到底,這種解釋不清的東西還是隻能都往命運的身上推。
“報仇吧。這個比較重要。”沉默了許久的瘋子忽然開口,瘋子已然不瘋,甚至多了些淩厲的氣勢。
“我叫慕容生,是慕容世家的下任繼承人。也就是一般的家族鬥爭的那些醜事,我的弟弟慕容天一直想奪了我的位置,可惜他的實力不足天賦不夠,便隻能用損招害我,後來的也不需要我多說,相信你們也不是普通家族中出來的人物,自然能理解……”乞丐歎了口氣,手心裏出現兩塊刻有慕容的特殊印記的令牌。
轉而對著兩人道,“隻要有了這個牌子,在天涯大陸上到哪兒都不愁沒飯吃沒地方住。”乞丐的笑容有些苦澀,這或許是他唯一能為這兩人做的吧。
魂戰和瘋子默默的收起了令牌,瘋子開口,“我叫西門雲逸,是下任西門家族的繼承者們之一,我們西門家族並沒有確定下任西門家族的繼承人。因為逃婚所以被眾長老追捕,最後逃到了這片大漠。”瘋子言簡意賅,一如他往日清冷的性子。
最後輪到魂戰,魂戰有些無奈,他來自於天嵐大陸,想必說了他們也不會知道,但是魂戰仍舊是沒打算做任何隱瞞,“我叫魂戰,是天嵐大陸來的,想必說了你們也不一定知道,總之我現在幾乎是整個天嵐大陸追殺的對象。”
魂戰自顧自的說著,卻沒發現,在他說道魂戰的時候,瘋子和乞丐不約而同的看了魂戰一眼,眼睛裏帶著疑惑,隻是在魂戰說明自己來自於天嵐大陸的時候兩者眼睛裏的疑慮才消失。
三個人像是一般的友人在那裏聊天,話都不多,每一句話卻都讓在場的三個人足夠用一輩子來回憶。三人自然也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根據乞丐提供的消息,想必天嵐宗的人已經不遠了。而乞丐在服下解藥之後,實力已經恢複到了魂霸中期並且隱隱有突破到魂霸後期的境界。
魂戰的心裏也有了些保障,畢竟有兩個魂霸期強者在旁,天嵐宗再怎麼強應該也不會派一大堆魂霸期強者來這裏吧。不過魂戰沒想到的是,的確沒來一大堆,卻來了天嵐宗內最強的兩個甚至是在天嵐大陸都號稱打遍同階無敵手的魂霸期強者。
一路上魂戰聽著瘋子和乞丐跟自己介紹天涯大陸上的一些勢力分布一邊向前趕路,這樣一來速度也不算是太快。魂戰依著肉體強度才能勉強跟瘋子和乞丐保持齊平,隻是若是魂戰使用魂力的話反倒還要再慢上一些。
沙漠的確是大的叫人感覺到無望,三人的速度都不算慢,但是沒想到在全力趕路的情況下一個星期竟然都還沒有看到沙漠的盡頭。而三人細想當初是如何深入沙漠的時候都是一頭霧水,魂戰是從森林邊緣被傳送進來的。
而當自己提及萬裏森林的時候,瘋子和乞丐則都表示沒有聽過。看來這裏和那裏相比幾乎快有一個大陸的距離了,否則也不會再天涯大陸上的那麼多人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有些絕世強者可能來過這個地方,卻是不一定要把這個地方公諸於眾的。
瘋子的遭遇就是比較奇葩的了,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是站在一片山穀前麵的。那片山穀是天涯大陸中的禁地,名為死亡山穀,基本上是沒有人或是動物敢走進去的。而自己明明記得自己是逃進了那裏,醒來之後卻是已經帶著渾身的內傷外傷躺在了沙漠裏。他到現在都搞不清,他當初究竟是眼花了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還是比較靠譜的,因為魂戰曾經聽說過這個山穀,因此對這個山穀並不感覺到陌生。據說還有奇怪的朝拜現象。而乞丐的遭遇和魂戰的差不多,似乎是通過什麼陣法來到這裏的,反正最終結果都是在要死不死的時候來到這裏的。
魂戰總結了三人的經驗,說了句廢話,除非發生奇遇,否則我們還是要不停的找。兩人皆是不屑了給了魂戰倆衛生球。其實魂戰也隻是苦中作樂罷了,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在尋找一個出路同時也沒有放棄尋找火鳥族的行蹤,可是火鳥族簡直就像是失蹤一般,找不到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