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戰試過了各種方法之後最後還是隻能失望的接受這個結果。既然來到這裏反正跑是跑不掉了,跑不掉也就算了,外麵的人也能進不來。看來隻要最近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自己現在算是安全了。魂戰如是想到。
既然這樣也隻能隨遇而安了,魂戰開始四處觀察詭異村落裏的建築。魂戰剛剛遠觀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近看才發現,村子裏所有的房子全部都是由黑色的石頭砌成,而且上麵還有繁複的花紋,散發著邪惡而又的氣息。
房子有大有小,大部分都是岩石堆砌的,仔細看來,這個地方雖小,看起來荒涼,但是這些房子的布局竟然像是隱隱有著什麼規律一樣,給人一種玄妙的感覺。有些已經枯死的藤木盤亙在房簷上,腐爛的根部暴露在空氣裏。
小村子裏的街道上有些看起來很是陳舊的桌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不久以前還有人在這裏擺攤一樣。魂戰仔細的觀察了下,用手摸了一下桌子,發現桌子上隻有一層淺淺的灰塵,明顯的確是有人用過的。
魂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什麼不該進的地方,魂戰打量著四周。剛才隻是覺得這個地方詭異,而現在滿城的死氣叫他覺得頭皮發麻。魂戰坐下來,試圖打坐調息,才發現這個地方時沒有一點靈氣的,除了死氣就隻有死氣。魂戰甚至懷疑要不是自己的寶體和別人的不一樣,自己是不是早就被這死氣給侵蝕成一堆骨頭架子了。即使這樣魂戰也不知道自己能等多久。
隨後他竟然奇異的發現了打更者。一個身穿白袍的人,神色麻木的行走在街上,長發散亂。手中正在拿著破鑼敲鼓,鼓槌有一下沒一下的撞擊著鑼麵,尖細的聲音吼道,“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而那聲音根本不像是從喉嚨裏吼出來的,而像是從腹部吼出來的。
如果說是人確切的來說應該是魂靈,根本不該是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雙腳,整個人是懸浮於靠近地麵的地方。現在的魂戰也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算是強的,這個時候估計也已經處於快要奔潰的邊緣了。
那個“人”的身體竟然處於半透明狀態,黑色的瞳孔裏仔細看的時候竟在裏麵發現兩團火焰,雖然形態和人沒什麼兩樣,但卻是怎麼都沒法再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生氣。魂戰本想走過去問問這個打更者一些消息。沒想到那個打更者竟然好像發現了他一般,回頭給了他一個詭異的微笑。
魂戰這才看清這個打更者的樣貌,在打更者距離魂戰無限近的時候,魂戰忽然發現剛剛自己看的的那兩團火焰根本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一個火焰形狀的縮小版的靈魂存在這個人的眼眶裏。這個人的麵色煞白,笑的時候魂戰看見這個人嘴巴裏竟然一顆牙都沒有,並且全身散發出腐臭的氣味。
魂戰現在真的有種大吼的衝動,他覺得自己如果現在開口的話肯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種感覺就跟你在城市裏獨自一個人經過人體博物館的時候,突然博物館裏的標本屍體對你笑了一下的那種感覺。而且當你身處其中的時候,絕對會比這個還要驚悚一萬倍。
當魂戰再次定睛看向那個打更者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打更者已經飄向更遠的地方了,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但是魂戰知道這絕對不是幻覺,因為魂戰現在還能在自己的後腦勺上摸到一手汗。
魂戰不停的對自己說,這是一個玄幻世界,這是一個玄幻世界,有神都很正常,有鬼能不正常麼,就差沒看到妖怪了,還有什麼沒看到的麼。魂戰深呼吸,過了好大一會兒之後才終於平定自己的情緒。
鬼魂的存在對現在的魂戰來說也不算是什麼怪事了,畢竟以前的時候他還是個純粹物質論的科學家呢。結果現在連靈魂都穿越了,還有什麼理論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而魂戰走上前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就好像自己在他麵前是透明的一般。
正當魂戰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就發現那個人的身體竟然從魂戰的身上穿了過去。魂戰瞬間眼眸放大,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難道還真的是鬼魂,魂戰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天,不是說天亮了鬼魂就不能出沒了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魂戰突然聽到有陰森的聲音在自己的而後響起,魂戰隻覺得真的有種切腹的衝動。聲音帶著點詭異還帶著點幸災樂禍,似乎是被極度壓低的聲音。“小鬼,你好像進入了不該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