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如此熱鬧場麵,魂戰和周本兩人演的戲讓全真教特別僻靜的此地成了街頭鬧市,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她們兩人在演戲,可偏偏單純固執的女孩子看不出來,氣焰囂張的推開她的師兄,差點摔著的周本驚異的看著向來有些蠻不講理的師妹。
聲音之大足已蓋過所有人的聲音,“你給我聽著!我管你是魂戰也好,還是混蛋,你都給我立刻滾出全真教,滾出真道城,立刻!”
她的臉上寫盡了心裏的憤怒和討厭,還有認真,眼見小女孩如此堅決態度,魂戰也不好辦,想動手打她,這裏是全真教的地盤,而且魂戰早已感應出此人魂力在他之下,又是個女孩子,魂戰陷入了兩難地步,動手,惹惱全真教,屆時真的沒有迂回餘地,到時候雲圖的性命就要葬送在他的手裏,他也就成了間接殺死雲圖的凶手,可不動手吧,眼見這女孩這關是沒法過去的了,百感交集中魂戰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麵對魂戰囂張氣焰銳減,再看看魂戰身後的三個大老爺們的眼神,女孩子突然萌生了憐憫魂戰的心情,執拗絕情的臉蛋出現了鬆懈,清澈迷人的大眼睛眨了眨,向世間散發出單純的同情。
又過了一會,魂戰抬起頭,看看雲圖,唉聲歎氣說:“姑娘,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為難我,但我要告訴你,無論你怎樣阻攔我,我都要見到你們教主,我都要求你們教主救我的兄弟,因為……,”一雙為了兄弟而堅定不移不惜犧牲自我生命的眼神直視女孩子的眼睛,令女孩子有些不適,鏗鏘有力的話語更有力度的響起,“因為躺在我懷裏的是陪伴我出生入死,可以托付性命的兄弟,無論麵前有多麼大的困難,我都要救活他。”
聽著宣誓般嘹亮的話語,女孩子這回真的被震懾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認真的人,眼前奄奄一息的雲圖痛苦虛弱的臉色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再也說不出話來的她最後放光了身體裏的氣,一副被感動的嘴臉憂傷讓開了路,起初,魂戰詫異的看著女孩,不過很快魂戰向女孩露出憔悴笑容。
往後退了兩步,女孩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肯定感到萬般愧疚,抿著小嘴,換了一副嬌滴滴的聲調,說:“我帶你們去找爺爺……。”
女孩子還沒說完,魂戰等人還沒來得及說聲道謝,女孩身後的石洞傳來爽朗笑聲,像是來自於九霄之外,所有人即刻投向目光,隨著聲音愈來愈近,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了洞口,一眼看過去,老人就讓眾人感到了溫暖,一副長的慈祥麵孔的老人走過來,所有全真教教徒低下頭雙手抱拳,齊聲高呼:“參見教主!”
老頭沒有搭理教徒,徑直來到雲圖身邊,俯身認真看了看雲圖的臉色,接著伸手把脈,一會,老人擰著眉頭低聲說:“你抱著他進來吧,周本,你給三位遠客安排住宿。”
“爺爺!爺爺!”剛剛那位蠻不講理好不通情達理的女孩子撲過來,挽起老人粗大有力的手臂。
這個調皮搗蛋的少女正是全真教教主的孫女張雅晴,全真教教主捏了下女孩子的鼻子,扁著嘴說:“讓你演個戲還演不好,罰你明早四點起床晨練。”
“啊!爺爺,你……。”老頭此話似乎要了張雅晴的命,臉色極其難看。
老人表現的像孩子一樣,掙脫了女孩挽著自己的雙手,嘴巴微微嘟起,“早知道你演技不行,太容易動真情,我就讓別人來演,你那沒出息的師弟可能演的都比你好。”
“爺爺……。”她們兩人毫無避諱的談話,讓周圍的人明白了一向同情心旺盛的張雅晴原來是她爺爺派她來演戲的,剛剛那一幕是她演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