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前輩,你好………”
見徐仁的目光望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周天河喉嚨有些幹澀的開口。
周天河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隱隱的,他有著一種熟悉之感,仿佛,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
“前輩?”
徐仁目光詫異的掃了一眼周天河,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便是將這位琅琊閣的第一天驕認了出來。
他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套衣服,麻利的換上,心裏頭對於這周天河的來意已經猜了個十之八九。
“不知前輩在此修行,攪擾了前輩清修,還望前輩恕罪。”
周天河這一刻的心裏頭也在打鼓,他捉摸不定眼前這人究竟隻是在此清修,還是,他已然發現了此地的詭異。
若是前者的話倒也還好,若是後者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一位武宗,雖然和偌大的琅琊閣相比而言的話相形見絀了些,但是,毋庸置疑,武宗,已經站在了整個趙國武者的巔峰。
即便是琅琊閣也不願意輕易招惹這樣的存在。
“無妨!”
徐仁搖頭沒有過多的解釋,目光往周天河手中的羅盤看了過去,心裏頭越發肯定了下來。
說完這話之後,徐仁便打算離去。
“等等,前輩,晚輩是琅琊閣弟子周天河,我姑父是落日宗長老會七長老,同落日宗也算是有些淵源,晚輩來此,主要是奉老祖之命前來尋覓我琅琊閣遺失之物,………”
周天河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徐仁的一舉一動,這件事不僅僅是奉了老祖之命,整個琅琊閣為了尋覓出這傳承之物可謂是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此刻,周天河盡管心頭不願,還是硬著頭皮將話說了出來。
“這又如何?”
徐仁滿不在乎的看了周天河一眼,雖然僅僅隻是一眼,卻讓周天河整個人麵色瞬間一白。
“額………”
周天河被徐仁的質問噎得不清,他之所以將自己的身份擺出來,而且還刻意的提醒自己出來這事老祖是知道的,為的就是震懾一下眼前這人,卻沒有想到,從眼前這人的話語之中看來的話,人家似乎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我還有事。”
徐仁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天河。
因為剛剛突破武宗境界不久,他體內的火屬性元力還有些紊亂,他要尋覓一個安全的地方,鞏固一下眼前的境界。
周天河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從對方的表情他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八成,眼前這人已經將那傳承之物獲得了,否則的話,他又怎會如此?
這一刻,他不敢多言,唯恐被對方殺人滅口,但是,若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傳承之物的離去,周天河心裏頭又十分的不甘。
況且,即便是武宗,他也不是沒有獲勝的把握!
此刻,周天河心頭思緒萬分,不斷的權衡著利弊,終於,在察覺到徐仁身體之中傳來的一絲極為不穩的元力波動時候,周天河的眼中豁然一亮,仿佛像是抓住了什麼一般,猛地一咬牙。
“前輩,還請稍等!”
周天河拱手笑著不著痕跡的往徐仁的身旁湊了過來。
徐仁目光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周天河,不用看,他就知道對方絕對是不懷好意。
若是在尋常時分的話,說不得他還會逗他玩玩,但是,現在的話,徐仁卻是沒有半分的心思。
“有話快說!”
徐仁不耐的開口。
“是………”
幾乎在周天河剛剛開口的瞬間,刷的一聲,一個碩大的陣盤便鋪天蓋地的往徐仁方圓數百丈的距離籠罩了開去,即便徐仁早已有了準備,但是,仍舊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出這陣盤的封鎖範圍。
“哼,束手就擒吧,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曆,但是,既然進入了這天雷陣,那麼,在這陣中,我便是主宰,你沒有半分的機會逃出去。”
周天河的表情近乎於癲狂,臉上的喜色洋溢而出。
畢竟,他降服的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宗啊,姑且不論是怎麼降服的,隻是想想,他心裏頭就樂開了花來。
“天雷陣?五級陣法天雷陣?”
徐仁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豁然之間昏暗下來的景色,壓抑住了不穩的元力,目光直指周天河,說話之間,他的神色漸漸有些古怪了下來。
這天雷陣,和陣法峰會上的天雷陣如出一轍,對於這個陣法,徐仁可謂是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