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老家夥死後,已經好久沒有人再敢看不起我黃泉了!很好!你們兩個很好!
黃泉此時的情緒劇烈翻滾著,而當他失去冷靜的時候,也是他興致達到頂點的時候。
此時,二人的周圍早已空無一人,坐落在黃泉床位旁的那些小區住戶,在這兩個家夥還沒正式交鋒的時候,便早早跑去一邊,離得老遠。其中也包括了那名膽小的胖子。開什麼玩笑!萬一這兩個瘋子打起來牽扯到自己怎麼辦?
感受著黃泉那越來越濃烈的殺氣,遊戲也收起了隨意的表情,臉色沉靜下來,開始全身心的進入了戰鬥狀態。
“你不該選在這裏與我交手……”
話音未落,黃泉雙腳踏著詭異的步法,呼吸逐漸變得輕緩起來,伴隨著那瘋狂暴虐的殺氣,悉數收回黃泉的身體之中,而隨著黃泉的步法連踏,他的身影也漸漸變得透明起來,直到消失於這間病房之中。
視線內失去了黃泉的身影,遊戲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尼瑪!忘記這家夥是個殺手了!
不錯!在這個嘈雜人多的病房中,正是對黃泉最有利的戰鬥場景。那些依然發著病打鬧成一片的病人群,正好可以隱藏黃泉的身影,而在這片布滿著病人的房間中,又限製了遊戲的移動範圍。如此,身為殺手的黃泉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無疑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隻見遊戲的手腕一翻,鋒利的斧頭倒提於手中,左右搖擺。投射著天花板上灑射下來的燈光,顯得寒光爍爍。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遊戲緩慢而穩步的隨意走動著,同時高聲喊道。聲音在這間病房中回蕩傳播,很快便被那群病人的嘈雜聲淹沒其中,歸於沉寂。
遊戲笑了笑,暗道:“我就不信你能沉得住氣。”
遊戲開始站直了身子,握緊斧頭的手略微鬆弛,同時腳步也開始輕浮起來,一步一步的沿著牆壁走動著。
走動著的同時,遊戲豎起兩隻耳朵,細心的從那嘈雜聲中尋找著動靜,銳利的眼睛也在病人群裏四下飄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
然而,當遊戲圍著病房來回走了一圈後,躲藏在其中的黃泉依舊沒有出手。這讓遊戲無奈的同時,也越發的警覺起來。
“這個黃泉不愧是做殺手的,還真是有一套,不過,你認為這樣能讓我失去耐心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好吧……你既然希望我失去耐心而心情急躁,那我便做給你看……”
嘈雜的病人群中,一顆破爛的皮球滾落而出,正好落在了遊戲的腳邊。遊戲眉頭一皺,抬腳便將那顆皮球踢向空中。
“砰”地一聲,皮球砸在了天花板上,卻不想那顆皮球再次地反彈回來。遊戲“切”了一聲,手中的斧頭劈砍而出,帶著沉重的力道,將那顆皮球劈成了兩半。
而就在此刻,一道寒光從人群中射出,直指遊戲的咽喉。
早有準備的遊戲,沒有急著做出任何動作,在那道咽喉迅速逼近自己的那刻,才以極快的速度向左邊移出一步,同時微微一笑:“找到你了!”
遊戲順勢轉身,手中的斧頭帶起一股殘忍的熱浪,重重地朝著黃泉的腦袋中央劈砍下去。
要說遊戲在精神病院中的日子,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拿著一把斧頭,對著身邊的一切事物瘋狂的劈砍,對著那一個個目標,一下一下,直到筋疲力盡了為止。這不是說遊戲的時間有很多,精力有很多,而是飽受幻聽幻覺所折磨的他,必須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發泄。而經過這一天天的錘煉,遊戲的肌肉組織早已對劈砍這一動作有了深深地記憶,不論從任何角度,遊戲都可以做到以最快的速度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