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痛!好痛!全身都在痛!”
“對了!昨晚那三個人將我帶到這裏後……”
“我做錯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錯的不是我!錯的是他們!”
一個散發著濃鬱血腥味的倉庫中,一名年齡不到六歲的小男孩淒涼地哭泣著。而他那衣不遮體的上身,凝固著一道道讓人不寒而栗的血痂。難以想象在這名小男孩身上究竟發生過怎樣的折磨!
“殺了他們!”
兩年後,
“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他們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又是那兩個男人!他們又要帶我去那個地方了嗎?不……不!我不要去!”
“不要!不要!兩個哥哥!求你們放過我!不要……啊~~~~”
“……”
漆黑冰涼的天台上,一名小男孩呼吸微弱的躺在血泊中,被淚水填滿的雙眼中逐漸放大的瞳孔,死死地盯住天空中那忽明忽暗的月亮……
扭曲,旋轉,破壞,重組;撕裂,扭曲,瘋狂,痛苦。
世界的麵目早已扭曲,曾經的自己早已在痛苦與瘋狂中消亡。
過去的自己漸漸變得透明,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裏尋找著崩壞的自我。
現實那麼的骨感,他也曾歡笑過,也曾期待過。
夢幻是那麼的美麗,又是這麼的虛偽。
曾在夢中看到過,也在現實中失落過。
一切的一切都在崩壞,一切的一切都已滿目瘡痍。
如果我閉上了雙眼,看到的是黑暗的話,那麼當我睜開眼睛去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否會是一片光明?
這個早已麵目全非的我……
“不!錯的不是我,錯的是這個世界!”
——————
時間回到現在。
隔離區,某個房間類。
一名被粗重鎖鏈死死捆綁在座椅上的男子,病服上的血跡早已凝固,似乎剛從昏迷中醒來,男子蠕動著嘴唇,自言自語般好像在說著什麼。
“你醒了麼?”
“嗯。”
“還記得這種痛麼?”
“嗯。”
“我們去殺光他們吧!”
“不要再亂來了。”
“你不想報複回去嗎?”
“想!不過……我更想以後不會再變成這個樣子!”
“你知道嗎?這世上所有不利狀況,都是當事者能力不足造成。”
“所以我要在這裏活下去,然後變強!”
“你決定了嗎?那麼,接下來……”
“就去完成這次的任務吧!”
房間的鐵門再次被推開,三名身穿黑色工作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王醫生不愧是醫院中最殘暴最有手段的醫生,我在外麵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這裏發出的慘叫。”
“對呀,不過這次這個病人也挺能忍的,也算是我所知道的讓王醫生‘工作’得最久的一個了。”
“夠了別閑聊了,這次的強製治療時間已經結束,我們先把他帶回病房吧。”
三名黑衣男子說完後,其中一名男子便拿出鑰匙解開了遊戲身上的鎖鏈,另外兩名男子將遊戲架了起來,帶出了房間。
在離開這間充斥著陰暗氣息的房間鐵門時,三名男子都沒有注意到,此時遊戲的臉上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病房中。
三名男子將遊戲放在了他的床位上後,便離去。
遊戲那一身血跡斑斑的病服並沒有給這間病房內帶起多少動蕩,該發病的發病,該休息的休息。除了那個膽小的胖子,此時正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