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妙兒,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柯敬騰哭喊著,“你不是說好不容易找到我這樣的人,要陪著我一輩子的嗎?”
柯敬騰頭杵在了林妙兒的額頭上,抱著她無力的搖晃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到,隻剩下沙啞的哭聲。
所有人呆在原地,隻是愣愣的看著柯敬騰,任誰都知道,柯敬騰和林妙兒這兩人在去昆侖山過程中生了情愫,而隻是這麼點時間,林妙兒就離開他而去了。
方曉也哭得很厲害,千裏雪和蘇漫竹看到這場景也沒能忍住眼淚,而其他幾個人都隻能靜靜的看著。
柯敬騰突然看向了方曉,他放開林妙兒朝著方曉撲了過來,然後徑直跪在了地上,扯著方曉的衣服:“方曉大師,您是神醫,您,您救救妙兒吧,她,她是您的徒弟啊!您救救她吧,我知道你肯定有方法的對不對?”
方曉捂著嘴,眼淚同樣流了出來,但是隻能無力的搖頭,沒有誰可以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活過來。
“啊!!”柯敬騰仰天長嘯,然後頭捂在了方曉的衣服上,“你不是方曉嗎,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所有的病症都能治的嗎?啊?妙兒還沒死,你去看看,快給她治療啊。”
方曉無動於衷,而與柯敬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仍然在狂笑的慕狂,他雙腿都已經斷了,整個人仰躺在地上,聽到柯敬騰的哭喊卻笑得更囂張了:“哈哈,我死了,總有人給我陪葬哈哈,方曉,方婆娘,老子要成為你一聲的黑暗麵!哈哈!!”
“吼!”
柯敬騰幾乎瘋狂的朝著慕狂撲了過去,從地上撿起匕首,對著慕狂的大笑的嘴就插了進去。
“嘔!”這一匕首下去,慕狂的大笑終於化作一口濃血嘔了出來。
接著柯敬騰把匕首抽了出來,再對著慕狂的喉嚨一劍插了下去,慕狂徹底失去聲音,而柯敬騰還不泄憤,一匕首又對著慕狂的心髒插了進去。
慕狂也已經死透了,可是柯敬騰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嘴裏發出嘶吼,一刀又一刀的捅在慕狂的身上,當那慕狂整個人幾乎被剁成肉醬的時候,柯敬騰終於住手,將那匕首丟在一邊,渾身是血,再度回到林妙兒身邊,依舊失聲痛哭。
月亮從東頭走到了西頭,整個院子這一夜寂靜無聲,隻有柯敬騰,從天黑哭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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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早寂靜,整個終南山依然銀裝素裹,三日而過,終南山絕頂,一顆銀色的槐樹下,眾人站在墓碑前,柯敬騰和方曉站在最前麵,柯敬騰的情緒低落,林妙兒死已成事實,柯敬騰也慢慢從幻想之中掙脫出來,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仍然心痛難耐。
下葬那天,柯敬騰在冰天雪地裏睡了一夜,他永遠不會忘記在昆侖山的時候,林妙兒為他做一切,曾經在冰原的掙紮前行,還有山洞的那一夜和悉心照顧。
柯敬騰隻是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他欠了林妙兒很多,突然到他還沒來得及償還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而柯敬騰能做的,隻是把慕狂剁成肉醬罷了。
龍隱後來從方曉的口中了解到,慕狂和她都是諸葛神醫的弟子,但是在最後的測試中,諸葛神醫給他們兩個人分別布置了任務,而這兩個任務都是兩人無法完成的,方曉在救人的過程中拚盡全力,雖然最後依然沒有救活過來,但是展示了一個醫者的品行,絕不放棄一個希望。而相反的另外一邊,慕狂卻因為看那患者在病痛中實在太痛苦了,就出手了解了那個人的生命。
而因為這個事情,諸葛神醫便將慕狂逐出了師門,而且用藥物廢掉了他一切有關醫術的知識,後來慕狂便墮入魔道。
而且之前慕狂和方曉早就互生情愫,而且有了孩子,而慕狂的自尊心很強,他覺得自己竟然比不上自己的女人便將這自尊被打擊的怒氣全部集中到了方曉身上,這才有了後來林妙兒部落抓方曉還有方曉報複的事情。
這段恩怨持續了幾十年,到頭來還是落得兩空。
方曉說把這顆九轉回魂丹煉製出來救回葉小諾之後,她也要自行廢去醫術,真正的隱居度日,不再過問任何事情,因為她最終發現,行醫一生,到頭來才發現,最難醫的還是人心,她用自己最愛的幾個人的生命悟出了這個道理,諸葛神醫,慕狂,林妙兒,無不讓她心痛,她也算是看破了紅塵。
而當葉小諾服下九轉回魂丹之後,她也慢慢蘇醒了過來,因為孩子不在,她傷心了很久,龍隱安慰了好多天才恢複過來,這事情完了之後,一行數人回到了南源,這一天是二月十二日,離情人節還差兩天,離天山論道大會,還差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