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一點點放大,最後騰騰的燃燒起來,周圍的光景印入眼簾,然而林妙兒現在懶得去管之前是否有人,是什麼人,她看著柯敬騰的模樣,心疼得不行,趕緊行動了起來。
首先她把柯敬騰搬到了離火堆非常近的位置,然後把他身子扶了起來,盡量保持一個盤坐的姿勢,林妙兒在記憶中快速搜索著關於寒毒的一切信息,把整個大腦都運作了起來。
“寒毒,寒氣入體即為濕,濕氣過重而不治即為寒,寒毒遊走於全身各處,主攻,腎,脾,胃,肺,中寒毒者,氣虛,體弱,渾身顫抖……”
林妙兒嘴裏喃喃的背誦著有關於寒毒的信息,她屏氣凝神,從自己的貼身醫療包裏抽出數根銀針:“寒毒頑疾,唯有雙手雙腳排出方可痊愈,排寒針法,三陰三陽守中為核心……”
林妙兒把柯敬騰的上衣慢慢脫了下來,她循著記憶,將這一根根銀針旋轉著扭進柯敬騰對應的穴位,她做得非常認真,深怕出一丁點的差錯,昆侖雪山周圍溫度不超過零下十度,而就是這樣的溫度,她卻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
而當最後一根銀針插進柯敬騰後背的時候,林妙兒大舒一口氣,她趕忙跑到柯敬騰身邊,又拍了怕柯敬騰極度虛弱的臉,問道:“怎麼樣柯敬騰,感覺如何,有沒有好點?”
然而回答他的隻是柯敬騰的牙齒打顫,林妙兒滿頭大汗,和她形成強烈反差,柯敬騰眉頭結上了寒霜,嘴唇發白,頭發上也生出了冰晶,他現在神誌不清,甚至已經聽不到林妙兒的話語。
“怎麼會這樣?”林妙兒急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記得排寒陣法就是這麼弄的啊?怎麼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林妙兒拍著柯敬騰的臉,然而柯敬騰渾身發抖,一點反應都沒有,林妙兒更急,重新回到柯敬騰的背後把針灸的穴位挨個檢查了一遍,但是發現的確沒有出現差錯,但是柯敬騰就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林妙兒淚水終於還是奪眶而出,她帶著哭腔,“明明是這麼弄的啊,明明……”
“啊!”林妙兒尖叫一聲,帶著哭聲,一骨碌把紮在背後的銀針全部拔了下去,然後一把抱住了柯敬騰,“是我沒用,是我沒用,你不能死啊柯敬騰。”
林妙兒的臉貼在柯敬騰身上,感覺就像是貼上了一塊冰塊,可以想象柯敬騰現在的狀況已經差到了極限。
柯敬騰雙目呆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發抖。
林妙兒鬆開柯敬騰,看了看一旁火堆上騰起的火焰,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擰著眉頭思索了很久。
似乎終於,她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她眼神兀的堅定下來,開始低頭解自己的衣服。
林妙兒抿著嘴,這樣的事情對她這種未出世的女孩來說很沒羞沒臊,在這一刻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做這樣的決定,無異於將自己的身體給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林妙兒再看麵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很好看,甚至長得有點猥瑣,但是在和這個男人接觸之後會發現,他很能逗人開心,非常了解一個人的心思,很暖心,隻不過平日性格張揚,才會在初見時留下不好的印象罷了。
林妙兒現在想不了那麼多了,她現在唯一想要做得,就是讓這個男人活下來,能多久是多久吧。
柯敬騰看著林妙兒的動作全無反應,確切說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意識,而當林妙兒脫得一絲不掛,整個身子都撲到他身上時,他才感覺到周身一抹溫暖,而再當林妙兒的嘴唇印上他的嘴之時,柯敬騰喉嚨處流進一股溫暖,他的眼神才猛然一聚。
林妙兒和柯敬騰之間完全沒有間隔,肌膚相親,軀體抵死纏綿,林妙兒把她自己的衣服和柯敬騰的衣服都拉到周邊保暖,兩個人抱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球。
柯敬騰眼神彙聚,由嘴間傳進身體的這股暖流讓他恢複了一點意識,他顫抖著把嘴脫開林妙兒的雙唇,眼露驚悚:“林姐,你……”
“我叫妙兒,叫我妙兒……”沒有再給柯敬騰說話的機會,林妙兒的雙唇再一次貼了上來。
昆侖山滿山風雪,此夜,唯有這山洞無聲寂靜,一個缺口,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外麵風雪寒冬,裏麵,烈日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