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殺,我看就是該殺!”
“他畢竟是劍閣之人,念在同僚之情,實在不行放他一馬吧。”
“殺我?哈哈。”黃苓符陽仰天大笑,踢倒了好幾個酒壇,咕嚕嚕地滾著,他拔出了劍,隨手撿起了一個尚還有酒的酒壇,大聲說到,
“今日我最後唱《天下如雪》,唱完之後,從此你們與我再無同僚之情,要殺要剮隨你們!”
“將軍談笑彎弓,秦王一怒擊缶。
天下誰與付吳鉤,遍示群雄束手。
昔時寇,盡王侯,空弦斷翎何所求?
鐵馬秋風人去後,書劍寂寥枉凝眸。
昔有朝歌夜弦之高樓,上有傾城傾國之舞袖,
燕趙少年遊俠兒,橫行須就金樽酒,
金樽酒,棄盡愁… ”
黃苓符陽獨自唱著,火苗已經鑽到了大殿裏。
“這黃苓符陽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殺了一了百了。”四周又有人站出來,拔出刀劍。
“就是,正應如此。”周圍一片應和聲。
“萬萬不可,副閣主”夏侯長嘯焦急地跪下來,“請閣主念在往日的交情上,放過黃苓符陽一馬吧。”
“我看這堂堂宮澤夢衣花劍衛是瘋了,算了,依你夏侯長嘯所言,不殺也罷,我們走。”副閣主搖了搖頭,領著手下離開了劍閣。
黃苓符陽唱罷,看著一個一個的人影從眼前消失,大火漸漸吞噬整個大殿,往昔繁華的劍閣陷入火海。
“同僚兄弟皆負我,佳人遠走兩相隔,空留我,哈哈。”
黃苓符陽鬆開手裏的劍,站在大殿中央落魄的笑著。
忽地,黃苓符陽看到不遠處的屋簷上還站著夏侯長嘯。夏侯長嘯將一個裝滿金銀細作的錦繡包裹朝黃苓符陽揮了揮,然後放在屋簷上,轉身離開。黃苓符陽想起剛才夏侯長嘯為其求情,便喊道,
“夏侯兄,今日之情我黃苓符陽記下,他日如若我黃苓符陽還活著,必將報答!”
當眼前的景象到達了這一幕之後,麵前的景象忽然消失了,南稚初從幻境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
黃苓符陽,南稚初低聲念叨著這個名字,總感覺十分熟悉的樣子。黃苓符陽,黃苓符陽,他不是星宮的創始人嗎!南稚初猛地想起來,抬頭看著眼前的雕像,這雕像和之前幻境中的黃苓符陽十分的相似,尤其是他的瞳孔,刻畫著細密的紋路透露著鬼魅,神秘。
可是,星宮創始人黃苓符陽的雕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在那個叫做劍閣的組織毀滅之後來到西沙嗎?難道他來到過這裏?他來到這裏做什麼?一串串的問題不斷的在南稚初的腦海中湧現出來,南稚初有些頭痛。但是他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浪費,他來到這裏的主要任務是找到那個神秘買家。
南稚初跳下那個石台,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雕像,有種不願意離開的感覺,南稚初收回目光,繼續向四周找尋,南稚初感覺到這裏的瘴氣最為濃鬱,那個買家很有可能就在這裏,再加上之前他已經被齊長老開槍打中,跑也不會跑太遠。
南稚初南稚初繞到祭台的背麵,背麵則是有數根石柱立在那裏。南稚初數了一下,一共有十根,每根石柱上都雕刻著各式各樣的圖騰,有身著奇裝異服的古代女子,有騰飛的巨龍,騰雲駕霧。石柱中央有一條曲折的石板路,南稚初順著石板路向前走去,進入了一個山洞,山洞裏十分的陰森,惡風呼嘯,南稚初打開手電,發現了這裏竟然是個類似宮殿的建築,這裏一共有四根梁柱,每根上麵都是油漆彩畫,仿佛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南稚初有些出神地看著梁柱上的油彩,忽然聽到了大殿裏麵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這聲音飄渺虛空,好像是在掙紮著什麼。
南稚初繃緊神經,一步一步緩緩地靠近著大殿的中央,他逐漸看到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跪在大殿的台階上顫抖。